“太子殿下,老臣就这一个儿子,就算什么地方得罪了宸王,也不该下如此重手啊”。
永安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宁轻尘眉眼冷了几分,“侯爷若是真心疼世子,不如先带他回去看看大夫,若是耽误了病情,恐怕侯爷会后悔终生”。
宁轻尘的话说完,永安侯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冯原,甩了甩袖子,命人将冯原抬了回去。
见少了一个麻烦,太子教训起了宁千帆。
“三弟,你太鲁莽了,若是我们没有及时赶到,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将人弄死”。
宁千帆薄唇微抿,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笼罩全身,“是又如何,若是太子再晚来一会,可能他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太子气愤的想要教训他,却被叶清远打断。
刚才永安侯离开之际,叶清远本就要上去跟他理论,但是太子将他拦了下来。
现在人都走了,叶清远也不顾及了,垂头立在太子面前,“太子,老臣认为宸王做得对,今日嫣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永安侯竟然还想恶人先告状,微臣咽不下这口气”。
太子本以为叶清远和永安侯的关系,应当不会撕破脸,但是现在叶清远的态度,让他拿捏不准。
一旁的宁千帆缓缓开口道,“丞相和永安侯乃是姻亲关系,今日本王只是替天行道而已,丞相若是因此得罪永安侯,可谓得不偿失”。
宁千帆这讽刺的话,像一根刺扎进叶清远的心里,他一直觉亏欠叶芷嫣,若是今日的事情就这么算了,那日后他有何颜面去见叶芷嫣的娘亲。
“永安侯的妹妹确实嫁给了微臣,但只是妾室,算不得姻亲,何况他儿子今日做出这种事情,何曾把我叶家当做亲家”。
宁千帆嘴角微微上扬,他刚才的话虽然是说给叶清远听,但眼神一直盯着叶芷嫣,“那就好,丞相不必为难太子了,永安侯仗着先人功绩,在朝中都是目中无人的,今日他的儿子做下如此恶行,不如到父皇面前告他一状如何”。
太子皱了皱眉,刚才他收到茶楼伙计送来的消息时,他人正在寿宁宫,皇后听闻消息,当即要他保证冯原的安全。
只因为冯原的母亲是皇后的远方表妹,这么多年经常进宫陪伴皇后。
他本应该安抚,阻止事情进一步发酵,但是他从看见叶芷嫣伤心的模样,心里就莫名有些堵的难受。
“本宫随丞相一同进宫”。
叶芷嫣深知宁轻尘的立场很是为难,所以....
拿起手帕捂着嘴,小声的抽泣。
“太子哥哥若是为难,不必勉强,我受的这点委屈不算什么的,嫣儿没关系的”。
叶清远怒斥道,“胡闹,女儿家的名节怎么能说是没关系,若是今日放过他,改日他死性不改,又要糟蹋别人的女儿,该怎么办,光天化日他就敢强抢民女,简直是视我朝律法与无物”。
虽然两人隔着一丈远,但是宁千帆看的很清楚,叶芷嫣虽然是在哭,但是一滴眼泪也没雨再掉。
这父女俩,一唱一和,还真是............
“丞相说的对,这冯原平日欺男霸女的,若是就这样放过他,恐会污了父皇的贤明”。
“本王支持你”。
另一边的宁轻尘愧疚的盯着叶芷嫣,若是他可以第一时间出现,若是他再早一点赶来,会不会叶芷嫣对他的态度就不会如此冰冷。
“冯原做错了事,就算他是母后亲族,在父皇面前本宫也绝不会偏袒,丞相可以放心与本宫一同进宫”。
叶清远看着他的眼底带着一缕诧异,转而变得十分坚定。
“微臣和太子即刻进宫,请皇上圣裁,嫣儿就麻烦宸王代为送回家中”。
太子和叶清远走后,叶芷嫣撇了眼身边的男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好像已经把她识破了。
刚开始她确实吓得不轻,但是她在屋内等了这么长时间,看到宁千帆来救她时,心情就已经平复了不少。
比起和太子相处,每次和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单独相处,她实在没办法不紧张。
幸好这个时候,被绑在柴房的春芽被黑甲铁卫放了出来,径直扑到了叶芷嫣怀里。
春芽说到底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面对这样的事情,早就吓得慌了神,“小姐,刚才吓死奴婢了,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呢”。
叶芷嫣摸了摸她的头,确认她只是手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