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宸王府书房里,宁千帆收到侍卫呈进来东西。
说是叶芷嫣派人送来的,他的眼睛一亮。
东西简单到只用了一条手帕包着,里面有一根黄金,还有一封信。
此刻宁千帆脸上的面具已不见,俊魅孤傲的脸庞,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带柔情的眼神,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狂傲气息。
一边拆信封,一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墨青站在他身后,皱着眉头吐槽道,“这叶大小姐也太扣了,上次王爷给了她整整二十根,她就让人送来一根,”。
宁千帆没有理会他的吐槽,反而把拿出来的信递给他,“念念”。
墨青接过信一看,轻咳了一声,明显的底气不足。
“敬爱的宸王殿下,黄金我已经让人送到,虽然没有您上次让顺宁送来的多,但是顺宁的命很重要,是您的得力助手,而我的小命不值钱,不如您的暗卫。”
“想必您家大业大,也不差这两毛钱,上次送来的紫檀盒子,我也很喜欢就留下来,奉上一条我新做的手帕,以表诚意。想必您也不会跟我计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死后也会早登极乐的......”。
墨青念完心怦怦直跳,他已经想象到他家主子发怒的样子了。
但是他想象的并没有发生,他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宁千帆,看对方没有要发火的样子。
好奇的问道,“王爷,这叶大小姐明摆着就是咒您早点死呢,您就不生气吗?”
只见宁千帆神色平淡,从容一笑,“有吗?她不是在信里说本王的命很重要吗”。
叶大小姐是在信里说的,不是在心里说的,墨青心里还在吐槽,就让他看见了瞠目结舌的一幕。
宁千帆将那块包着金条的帕子踹进了怀里。
墨青错愕的看着他,“王爷!”
宁千帆将信拿回来,按照原本的痕迹叠好放进信封里。
不满意,还在房间里找了一个盒子,放在书房架子中最显眼的位置。
墨青咽了咽口水,他家主子不仅将女子的手帕放在胸口的位置,还把叶大小姐的信放在书房里。
要知道这间书房,每一件物品都是价值连城,或者本朝的机密。
现在叶家大小姐没用的信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他揉了揉眼睛才确定这事是真的。
待信收好,宁千帆打量着他这怪异的动作,“你怎么了”。
墨青慌张的抿了抿唇,“没事,是属下刚才不小心被灰尘迷了眼”。
“嗯,是灰尘有些大”,说完又起身从墨青怀里拿了手帕,擦了擦放盒子的架子,才满意的坐下。
因为永安侯的事,叶清远直接限制了冯氏,不允许她和永安侯一家再有任何来往。
如果被发现,就把她赶出去,叶紫玉也收到了同样的警告,她本就对偏宠叶芷嫣的叶青远不满,直接气汹汹的回到院子里不出门。
这正合了叶芷嫣的心思,眼不见心不烦。
隔了几天,叶芷嫣见宁千帆并没有再找她麻烦,以为小黄鱼的事情结束。
听到沈修回了京城,现在住在驿站,她就兴冲冲的出了门。
她之前买的那个宅子早就派人收拾好了,就等着沈修一家回京呢。
可她前脚踏进驿站,后脚就听见有人在嚼她的舌根子。
“听说她已经被冯原给....”。
见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在讨论,叶芷嫣背地里咬了咬牙,缓缓坐在他们的桌前,“二位再说什么啊,可否说给我听听啊”。
左手边的一名黄衣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面色红润,说话也大大咧咧的。
“就是那个丞相的长女啊,听说他被永安侯世子给玷污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另一名看着年长一些的蓝衣男子眉心蹙了蹙,“婉儿,不得胡说,无凭无据,岂可乱言”。
叫婉儿的姑娘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怕什么的,这整个京城都在议论,又不光是我一个人”。
蓝衣男子见制止不了她,转头向叶芷嫣道歉,“对不起啊姑娘,我妹妹没什么坏心眼,心直口快,不要介意”。
叶芷嫣眉眼一片冰凉,怪不得前几日宁轻尘来给他送皇上赏赐的珠宝时,叮嘱她这几日不要出门。
还以为是担心她的安全,原来是这样。
“公子为何要道歉,公子和丞相府的大小姐叶芷嫣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