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嫣见叶清远的情绪已经被激起,借口要给沈婉儿的伤口上药,拉着沈婉儿转身离开。
见距离已经够远,他们应该听不见了,沈婉儿拉立马停住了脚步。
“怎么不多待会,我还想看看丞相会怎么处置她们呢”。
叶芷嫣鄙夷的瞪了她一眼,“就你这脑子,若是你在场,我爹必定要顾及面子的”。
“就算叶紫玉做错了事,毕竟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你也别想多了”。
沈婉儿恍然大悟的看向她,眼里还有几分崇拜,“那你是故意的喽”。
叶芷嫣没说话,只是拉着她走了另一条路,悄悄的绕道叶清远他们附近的草丛偷听。
沈婉儿一边拨弄着眼前的树枝子,一边拍马屁,“你可真令我刮目相看,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还以为你就是叶紫玉那样的绣花枕头呢,没想到跟我倒是一丘之貉”。
叶芷嫣敲了敲她的脑袋,轻声道,“不会说话就别说,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看沈婉儿抱着脑袋委屈的看着她,叶芷嫣无奈的笑了笑。
其实她也想听听叶清远会怎么处置冯氏母女,这冯氏母女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以往叶清远看在永安侯的面子上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回永安侯失势,再加上叶芷嫣和冯原的事,叶清远和前永安侯关系已经势同水火,不知道叶清远是否还会顾念往日情谊。
就在她们离开的这会,园子里的冯氏已经将叶紫玉扶了起来,愤愤不平道,“老爷,紫玉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动手打她”。
叶清远的脸色一沉,像六月天下了一层九月霜,又气又恨。
“我打她那是为了她好,不知分寸的东西,那是沈修的女儿,若是坏了两家的交情,我饶不了她”。
叶紫委屈又倔强的看着叶清远,“是她先折了我娘种的花,都是她的错,她那副样子,谁知道是不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故意的”。
叶紫玉嘴里的这个某人指的就是叶芷嫣,虽然她没说出来,但叶清远也清楚这个二女儿最近对叶芷嫣意见很大。
“什么某人,她是你大姐,你这些年的礼义廉耻都学到哪去了!整日跟着冯原那种混账东西乱跑,连点基本教养都没有”。
一提到冯原,叶紫玉心里的怒气藏不住了,“都是叶芷嫣不好,明明是她勾引我表哥未遂,还诬陷我表哥强抢民女,她克死生母就算了,还想克死我们,可真是个害人精”。
叶清远最厌恶后宅的人提起沈氏的死,听到叶紫玉的话,心里火气更甚。
颤抖着手,指着冯氏怒斥道,“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我上次就跟你说了,离永安侯那一家子远点,你就是不听,就别怪我了”。
冯氏听出了叶清远的弦外之音,赶忙追问道,“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王前些日子已经来提亲了,定下日子就把她嫁出去,你给我好好看住了她,别出来惹是生非”。
叶紫玉闻言身子一僵,没站稳后退了一步,“爹,我不嫁,那吴王就是个浪荡子,怎么能比的了太子呢”。
冯氏见状连忙拉住她,怕她继续惹怒叶清远,到时候真把她给嫁了。
皇后那边召见叶紫玉进宫也变得少了,想必也是因为永安侯那边的事,所以才有所顾虑。
“老爷,皇后娘娘有意让紫玉嫁去东宫,你若是答应吴王,岂不是让叶家错失了未来的皇后”。
叶清远冷笑一声,“叶家就算真出一个皇后,也不可能是她,就这样母仪天下,真是贻笑大方”。
冯氏见他不念旧情,又搬出了老永安侯,哭哭啼啼的,“老爷,你忘了吗,你答应过我爹会好好照顾我的,现在你让紫玉嫁给吴王,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一提到这个事叶清远就觉得头疼,这么多年,冯氏经常用他对老永安侯的承诺威胁他,他早就受够了。
当年他还是个刚进京赶考的书生,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老永安侯的帮助,那个时候的冯氏便一下想要嫁给他,但无奈他已经娶了发妻沈氏。
之后没多久他金榜题名,但也成为皇权一党的牺牲品,是老永安侯及时出手相救,他才逃过一劫,临终时将女儿冯氏托付给他,哪怕是做妾。
他虽然觉得对不起发妻,但是沈氏极为开明的接纳了冯氏,三人相处的十分融洽,直到冯氏生下叶紫玉。
三番五次的利用老永安侯临终的嘱托,逼他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