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吓唬她的,第二日宁千帆就没有再房间里睡了。
叶芷嫣都已经做好了两人一起睡的准备,将被子中间分隔开,结果狗男人给她掖好被子就走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破天荒地失眠了。
她醒来的时候,宁千帆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带她进宫接静妃一同去祈福。
马车首先到的丞相府,叶芷嫣坐在马车里,悄悄地拉开车帘,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上了叶府的马车。
她差点忍不住惊呼出来,还好宁千帆捂住了她的嘴。
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放心吧,一会她就会消失”。
叶芷嫣心事重重地回过头,宁千帆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别担心,进了宫跟在我的身后”。
叶芷嫣乖巧的点了点头,比起进宫后的事,她更想知道,宁千帆要如何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把她带出去。
到了宫门口,宁千帆站在外面,直接牵起她的手,“来”。
叶芷嫣疑惑地瞪大了眼睛,那么多人都看见叶芷嫣上了丞相府的马车,她现在就这样下来,两个人宁千帆要怎么解释。
“确定?”
宁千帆戏谑地看着她,“难道要本王当众把你抱下来”。
叶芷嫣撇了撇嘴,反正有人收场,她才不想被抱下去呢。
抬腿便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下了马车以后,叶芷嫣立马寻找几天未见的春芽,她呼唤道,“春芽”。
春芽一脸蒙圈的看着她,“小姐,你不是在马车里吗?怎么跑到宸王的马车里了”。
边说还一边打开马车的门,一看里面竟然是空空的,迷糊的摸了摸自己的脑子,“怎么回事,难道是奴婢记错了?”
叶芷嫣盯着空荡荡的马车,亦是震惊,她早就知道那个女人肯定要离开的,但是她没想到,竟然会凭空消失。
“呵,可能是你记错了吧”。
虽然叶芷嫣很想告诉春芽,不是她记忆的问题,但她不能说。
“嫣儿,走了”。
宁千帆一脸得意的等着她,在她靠近后,轻声道,“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叶芷嫣抿了抿嘴,没做声,在这种时候她若是说出真实的想法,好神奇啊!
可能宁千帆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因为已经事先派人进宫出名了缘由,很快两人就来到静妃的寝宫。
虽然是冬日,蛋寝殿里依旧四季如春,宫女们小心翼翼的给殿内的花浇水。
一个慵懒的美人正靠在榻上小憩。
“你来了”。
宁千帆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和平日一样冰冷,甚至更凉薄,“儿臣给母妃请安”。
叶芷嫣听闻这个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就是宁千帆的母妃,赶忙要跪下行礼,却被宁千帆一把拉住。
“不必,母妃不在意这些的”。
叶芷嫣小心地抬头看向静妃,只见她缓缓地睁开眼。
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但她的眼神却是复杂无神的。
“你说要带本宫见的人不会就是她吧!”
叶芷嫣还以为静妃再说两人的亲事,想着要给婆婆好印象,当下就赶忙回答,“臣女是丞相的长女,也是皇上赐婚宸王的正妃”。
可静妃就像没听见一样,缓缓的走到宁千帆的面前,“那竹子是她画的吗?”
听到这,叶芷嫣才明白,静妃等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云穆臣。
但是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儿子娶什么样的妻子都丝毫不过问,反而一直关注旧情人的画,叶芷嫣不自觉的心疼起宁千帆。
可对方像是习惯了一样,忽然对她笑了笑,好像是在安抚她一样。
准过头看向静妃的眼神,又变得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好似两人不是亲人,而是一个陌生人。
“人在宫外,今日接你去祈福,他在寺里等着”。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静妃舒了口气,“他可带有什么信物?”。
“带了一副画,跟你拿到有些相似,上面画了一对男女”。
静妃激动的眼圈都红了,着急的索要道,“画呢,画在哪?”
宁千帆嘲讽的看着她,“画?让我一把给撕碎了!”
啪——
静妃忽然就怒了,一个巴掌甩在宁千帆脸上,可他并没有认错,反而挑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