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档案室位于图书馆,是一处偏僻荒凉的地方,只有一位七十多岁的大爷守在这里。
大爷站在门口,看着苏禾也,“姑娘,你要找什么,我来帮你。”
“大爷,我来找一个人,他大概二十三四岁左右。”
大爷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苏禾也,“他的班级、姓名呢?”
苏禾也的唇抿的很紧,“我不知道。”
听完她的话,大爷摇着头把苏禾也年纪相仿上下三届内的学生档案找出来。
久久没人查看的纸质文件已经泛黄,上面落满一层厚厚的灰,呛得人直咳嗽。
“你慢慢看吧,没具体名字我老头子可帮不了你。”
苏禾也向他道了声谢,抱起文件翻开起来。
她也不知道找到那个人要说些什么,可心底有个声音在呼喊她,想要再见他一面。
不知道姓名的哑巴。
那还是苏禾也读高三的时候,班里的所有学生都看她不顺眼,言语上的侮辱倒是其次,偶尔他们还会恶作剧,故意把她的作业给扔了,把她的课桌损坏,或者走到路上突然撞到拿着水杯的她。
高三那年学校要求毕业生晚读,回家路上的那条小巷子,她敏锐的察觉到有人从校门口开始一直都在跟踪她。
她抓紧手里的书包带子,一颗心提的很高,砰砰砰的心跳声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
好巧不巧,巷口的灯在那天坏了,黑漆漆的巷子里,强有力的臂膀从背后掳着她,声音嘶哑,“为什么不喜欢我?明明我这么爱你!”
她吓坏了,掏出钥匙吊坠砸那个人。
可那个人却像是早有预料似的,攥住她的手,夺过钥匙扣。
“我很喜欢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他像个变态一样,把东西放在嘴里亲吻了一下,然后把钥匙吊坠理所当然的揣进裤兜里,再次扑了过来。
“我给你钱,很多钱,求你放过我!”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我爱你!你为什么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男人陷入癫狂,朝着苏禾也凑了过来。
铺天盖地的绝望袭来,在那个男人靠近的时候,苏禾也用脑袋直接撞向那个男人的头,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抓着男人。
“嘶”的一声,男人手臂上已经鲜血淋漓,直接一耳光甩了过来。
他用的力气很大,苏禾也的头撞在坚硬无比的墙上,瞬间晕了过去。
男人把晕倒的苏禾也放在地上,手因为激动而颤抖着,伸手去解苏禾也的衣领。
………………
苏禾也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苏母用悲悯的眼神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摸着她的头,“是妈妈不好,妈妈应该让司机每天去接你。”
苏母外出打牌的时候偶尔会把司机叫走,这时候苏禾也就只能一个人回家,发生了这种事,苏母心里愧疚又自责。
她的胳膊上一片青紫,额头上更是有个很大的肿包,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长出了一个犄角来了,更严重的是,大脑因为撞击产生了血块,压迫视觉神经,苏禾也的眼睛失明了。
老师过来探望她,告诉她说,那天她恰巧路过,循着声音走过去,借着月光看见两个人在互相打斗,而她昏倒在地上。
那个帮她的人是谁?
苏禾也心里充满好奇,可警察例行询问过好几次,那附近的监控竟像是被人做了手脚一样,统统坏掉,没有录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刚参加工作的同志满心满眼只想着办大案子,几次排查没有任何发现,对她说,“你要不要算了,反正你也没受实质性的伤害,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
苏禾也没吭声,失去视觉的眼神茫然地朝着窗外。
苏母大怒着把询案的同志赶了出去。
那件案子的结果至今都没有任何进展,不过苏禾也也没去销案。
她在医院里适应着失明的生活,脸上厕所都变得艰难无比,人也越来越沉默寡言,向晴晴一伙人过来看她,她仍是恹恹地把头侧在枕边,一言不发。
一向毒蛇的季寒斯,罕见的没再和她斗嘴。
医生说,苏禾也可能因为乍失明,心理上一下子接受不了,产生抑郁情绪,建议家人多和她沟通交流,同时也鼓励她去多结交朋友。
于是苏母特意请了一位护工,全天二十四小时陪着苏禾也,陪她说话,并且推着她出门散心。
不知道那一天,小哑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