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片美得惊人的花海以后,便到了夫子所在的学堂。
夫子早早就已在门口等着顾知行,见到顾知行身后还跟着姜小七和李蓉,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了些。
“顾掌柜,我的学堂不欢迎除了学生意外的人。”夫子话里带刺。
姜小七听的心里也不是很舒服,但由于知道了夫子的善行,也明白夫子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便也不甚在意。
“今日的米面有一部分也是姜姑娘提供的,夫子不应如此抗拒才是。”顾知行笑着打圆场。
“这,这”姜小七还想说与自己无关。
但顾知行向她使了个眼色,姜小七意会,就闭了嘴。
“想不到姜姑娘也如此有心,先随我进来吧。”夫子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连带着语气也变得和善了不少。
三人随着夫子进入学堂。
姜小七仔细观察着,学堂不大,但学生却不少。
大多都是一些衣着朴素的孩子,有几个衣饰略微精良些,但也只是那些粗布麻衣相对来说。
“这些学生大都是附近农家的孩子,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稍微有钱些的人家,有的自己请私塾,也有的前去城里进学。”顾知行边走边帮姜小七解释。
姜小七点头,“原来如此。”
“读不起书的孩子多了,这只是冰山一角。”夫子插话,语气也算不上太好,“只怕我百年之后,这些童生就无处可去了。”
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悲凉,姜小七也为此难受起来。
“夫子必定后继有人。”顾知行安慰道。
“若真有,我死也瞑目了。”夫子摸了摸自己的白胡须。
姜小七和顾知行相视一笑,他们便是夫子的后继者。
顾知行已经着人把米面等粮食搬进学堂的火头处,其余顾知行还带了些糕点,用来分给学堂的童生。
走到授课的地方,学生们手上拿着书简,嘴里念着之乎者也。
有几个调皮的一见到夫子身后带着顾知行,就蹦蹦跳跳地跑出来迎接。
“顾大哥,你可算是来了,我们可等得急死了!”一个看着约莫是八岁多的童生一溜烟小跑到几人面前,眼睛盯着几人带来的糕点。
他也注意到此处不仅有顾知行,还有姜小七和李蓉,顿时脸变得通红起来。
这学堂不收女学生,他们脸皮也很薄。
“你自然是等着我的糕点,不是等我。”顾知行仿佛与他很熟,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今日我带了新朋友来,这是姜姐姐和她的小妹蓉蓉,你们应该差不多大。”
顾知行介绍着,姜小七也朝他打了个招呼。
而李蓉则是害羞地站在姜小七身后。
那男童生也是害羞,不好意思的跑开。
“这小子,这会儿却丢起人来了。”夫子嘴上虽说着责备的话,语气却是温和。
“这是夫子收养的最小的孩子,他自小没有爹娘,由夫子带着长大。”顾知行继续解释。
姜小七也从他口中得知了夫子在学堂内收养了不少无父无母的孩子,而方才的孩子是夫子两年前收养的。
一行人走着参观完了整个学堂,顾知行带来的糕点也已经着人一一分给学生们。
姜小七也在一边帮忙,这些孩子都是一脸的稚嫩,笑语晏晏地说谢谢。
唯独一个脸上干净,身上衣服却满是补丁的孩子吸引了姜小七的注意。
“谢谢你们,这些糕点很好吃。”这孩子眼睛大大的,盯着姜小七递给他的糕点。
还没等姜小七回话,便有另外几个孩子抢着回答,“他骗人,这些糕点他从来不吃!”
童言无忌,却伤了听话人的心。
“谁说我不吃!我吃了的!”那孩子激动地回嘴,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
“那你现在吃给我们看看,我们不信!”又有孩子继续挑衅。
姜小七自然是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便开口制止道:“这糕点吃与不吃全在你们,不碍事。”
那些孩子见姜小七发话,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
只有那个拿着糕点不吃的孩子,默默走到一旁,用一块布把东西小心翼翼地包起来。
“你怎么不吃,是不喜欢吗?”姜小七动了恻隐之心,又拿了一份糕点走到孩子身旁。
“我,我想留给我的娘吃。”孩子看见是她,微微发愣,随即小声开口。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