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大事,景或定然不会半夜里过来叨扰她的。
可一见了景或,柳雪霖心疼地眼泪都掉下来了,连忙要找御医给景或看,被景或拦下,并驱散殿内侍女,只留下锦禾青芽伺候。
“母亲,我无碍,已经让张大夫给我瞧过了。不仅是我,还有小蛮。”景或说着拉起小蛮的手,给柳雪霖看。
柳雪霖惊愕,“这是怎么回事,可知缘由?”
“傍晚我从母亲这里拿走的那瓶玉肤膏,母亲可曾记得?”景或问。
柳雪霖点点头,景或便又问:“那另外一瓶,母亲可用了?”
“还未用,我之前还剩下一些,还未用完,所以还没拆开。”柳雪霖冲青芽摆手示意,“可有问题?”
青芽退下,将那瓶未开封的玉肤膏拿过来递给柳雪霖。柳雪霖打开后闻了一下,略皱皱眉。
“这味道果真是有些变了,竟然有些青涩之味。虽然不那么明显,但这是常用之物,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这里加了一些龄芷草。”景或说着看向小蛮,“幸好小蛮用的不多。”
“那你是怎么弄得,还弄得满脸都是。”柳雪霖连忙问。
小蛮听罢心里“咯噔”一下,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眼睛也不自觉地瞥向景或。
景或却笑笑,看了一眼小蛮道:“小蛮说我最近晒黑了,让我用玉肤膏抹得白些,可不巧,就成了这副模样。不过母亲别担心,张大夫开了药,儿已经服下,不会有事了。”
小蛮听罢连忙跪下,“太皇太妃,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里面会有毒,要……”
话还没说完,柳雪霖就将其扶起,“这也不是你的错,快起来吧。”
小蛮坐回原位之后,柳雪霖又问:“你可服药了?”
小蛮连忙正襟危坐起来,“回太皇太妃的话,小蛮喝了药,无妨了。”
柳雪霖点点头,“竟不知是谁如此丧心病狂,这龄芷草可是要性命的!”
“母亲想想最近可得罪过什么人了?”景或蹙眉道。
柳雪霖低下头,复又拿起那瓶玉肤膏看看,方才摇头。
“既然没有得罪人,这就更奇怪了。”景或嗫喏道。
“我有一个主意!”小蛮忽然笑了。
景或听罢忽然来了精神,“说来听听。”
“既然这个人咱们猜不着,也不知动机,不如就把他钓出来,就像钓鱼一样。”小蛮捏起一颗葡萄,“太皇太妃您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只是不知如何下饵?”柳雪霖眉间微蹙。
景或看了看柳雪霖,“倒不如母亲变得跟我们一样,以此作饵,方能奏效。”
“那总不能真的让太皇太妃抹这个玉肤膏的,这个量咱们又掌控不好,万一损伤玉体怎可了得?”小蛮连忙道。
“还用你说?”景或白了她一眼,又对锦禾说,“麻烦姑姑取来笔和颜料来。”
锦禾退下后,小蛮这才明白,“对呀,王爷的丹青栩栩如生,区区几个疹子根本不在话下!”
景或白了小蛮一眼,“马屁精!”
小蛮也不甘示弱,还给景或一个白眼。见他们互相嫌弃的模样,柳雪霖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