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这是在为我的后代着想。”潜意识就是并不是在关心着她,让她不要想太多。
但是说完了宫澈马上就后悔了,这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因为有人比他还要毒舌,说出来的话更是如同刀子一样的扎心。
“是吗?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的,宫澈你说说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啊?或者是爱我爱得无法自拔啊?明明花有容不是怀了你的种吗?你说你现在都有人给你生儿子了,你还非要用这种拙劣的伎俩把我困在你的身边,不是爱我爱到骨子里是什么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念安忽然转过了脸来,她生得本来就很清纯,而且还是那种清纯当中透着媚的那种,她这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睛里的光芒就像狐狸一样闪闪烁烁的,看得宫澈心神一荡。
本来心里面就有她,虽然他要用时间来抚平这一切的伤痛,可是到底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他承认,他心里仍旧还是悸动得忘不掉。
果然,有句话说的很好,我爱你时你一句话便能让我溃不成军,我不爱你时便可刀枪不入。
宫澈心想,他可能就是中了这种毒,并且犯贱的甘之如饴。
“爱?苏念安你以为你是谁?我现在爱的人是花有容,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了,但是我不想让她吃苦受痛,但是我们宫家嫡系一脉当中本来就子嗣单薄,自然是血脉越多越好,我让你替我生孩子并不能证明什么,你以后生的孩子,也将交给有容抚养,她才是我未来的妻子,宫家的少夫人。”
这意思是,她只是为他传宗接代的工具,除了工具,再也没有其他的价值,就连孩子将来都会把花有容叫妈妈,而她苏念安不过是个代孕母亲,仅此而已。
她迎着风雪,忽然觉得冷极了,最近自己是越来越没有用了,这帝都从来都是很少下雪的,偏生她最喜欢下雪的天,往年都是人工降雪,她欢喜极了,可是现在却冷得牙齿上下都要打架了,她搁在外头的手都冻得发麻,紧握的拳头都是雪一样冰冷。
她忽然笑,笑得魅极、纯极,“是吗?那你说要是花有容生的是女儿,那我要是生了儿子,以后你们宫家那么大的家业岂不是都是我儿子的?那我就算是一个代孕妈妈那也算是赚了吧,这人啊生来都是为了繁衍后代的,我也不用为了自己的后人那么辛苦,倒是要谢谢你们了!”
她笑得那么没心没肺,在风雪里却那般的明艳动人,好似,他尖锐的话却对她不起任何的作用,她也根本不在乎他的打击与轻蔑。
宫澈还想要细究她眼底的真实情绪的时候,苏念安却是再没有给他那个机会了,她转过了脸,本来就是背对着他的,此刻他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沉默取代了一切。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在这里我不太习惯。”
半晌,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传来,却是无比的伤人心。可是再伤,也抵不上他在她心上剜的一道道口子。
宫澈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出来了她在赶他走,他冷哼了一声,转身头也没回的走了。
待到脚步声完全的听不见了之后,苏念安这才吸了一口气,可是一滴水珠就那么不偏不倚的滚落了下来,滴在了双腿上的毛毯上,瞬间就被毛毯吸收了,连印子都看不到。
她双脚被冻得有些发麻,因为动弹不得,血液循环不顺,现在她就差点感觉不到两腿的存在了。
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她手一挥,没人看见她擦了擦眼角的那动作。
宫澈走进去没一会儿,很快的崔姐就快步赶了过来,还骂骂咧咧的,“我说苏小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轻重啊?着外头这么冷,今天又下雪了,你这是不要命了吗?你要是冻坏了宫先生可是要心疼的。”
苏念安听到这句话就有些想翻白眼,他会心疼?他巴不得她最好冻死在外头才好吧?毕竟刚才那些恶毒的言语,她不是没有察觉到他其实心里面还是恨她的。
她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为了膈应他,毕竟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他心疼花有容不让花有容生二胎,就让自己代孕,她怎么都想不通。
狠狠的一拳头砸在了自己的腿上,她眼睛里是燃烧的怒意。该死的,她要是现在两条腿儿是好的,肯定拍拍屁股滚蛋了,才不要在这里被他们羞辱,什么狗屁的合约,什么狗屁的约定,她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