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安嗯了一声,宫澈就进来了,他脸色淡漠,就像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块钱一样的,臭臭的。
苏念安故意不去看他,估计现在是来兴师问罪来了吧,他还挺在乎花有容的看来,不过她一点儿不在乎。
花有容故意陷害了自己,她怎么能不回报一下呢,这不是她的性格。
“你们先出去。”宫澈走到床前,朝着屋子里的人吩咐一句,然后那些人统统都走了,还贴心的带上了卧室的门。
人都走了,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苏念安跟宫澈两个人了,她们大眼瞪小眼的,宫澈浑身的气场很是低迷,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苏念安不想跟他说话,故意撇开眸子不去看他,她的手腕上现在还贴着跌打损伤的膏药,一股子的麝香味儿,味道很重,她皱了皱小鼻子。
这些小动作看在宫澈的眼睛里,莫名的可爱。
良久,他像是认命一样的叹息一声,然后走上前,隐忍克制着,“装,继续装!”
苏念安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反正在他的身边她也学得没脸没皮了起来,装可怜嘛,装白莲花嘛,她不会可以学啊,以前家里可是有两朵好大的白莲花的,现学现卖不行啊。
不过事实证明,装十三的有糖吃。
她可怜巴巴的举起了自己贴了膏药的手,“我哪儿装了啊!宫澈你说你这人真是不分青红皂白,我都受伤了,你现在是来给你的未婚妻讨伐我的吗?那好,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好了!”
她就是这么死猪不怕开水烫又如何,没脸没皮又如何,只要是能够膈应他跟那个花有容,她才不在乎呢,其实她也没有冤枉花有容啊,她这一身伤跟花有容也脱不了干系,也不算是栽赃她。
宫澈仿佛在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女人,她现在倒不是曾经的小白兔了,反倒是像只小狐狸,不但浑身带刺,而且整个人都变得狡猾了起来。
“我倒真是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心机的。”
苏念安勾唇,笑了起来,“对对对,我就是这么的有心计,阴险,你的未婚妻就善良、单纯ok!”
“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会儿,你的未婚妻二话不说就上来掀开被子,我可吃不消。”
宫澈一怒,“这是我的房间,你让我去哪儿?”
“那ok你的房间我不睡就是了,我去楼下的客房睡!”但是她赌气爬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爬起来,双手无力不说,腿也是无力的,她有些气恼,索性耍赖一般的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我要这双腿有何用?”
“不是要去楼下的客房睡?还不起来?”宫澈的眸光隐藏在暗色当中,看上去神秘而温暖。
苏念安只能捶着枕头,“崔姐!崔姐你快来帮帮我!”
可是崔姐并没有进来帮忙,也没有人进来帮她。
苏念安头顶一片乌鸦飞过,她有些懊恼,“宫澈你故意的是不是啊!”苏念安快被这个男人给气疯了。
她差点哭了,眼睛红红的,还有一滴眼泪给掉下来了。
宫澈的心口又是一痛,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给她擦眼泪,他耳边又响起了崔姐的嘱咐,流产对女子的身体伤害极大,要好生修养,不可以伤心难过和动怒,更不可以哭,会哭坏眼睛的。
“你别哭,我去书房睡。”说完,他高大俊逸的身子站了起来,阴影将她笼罩在里头,她望着眼前天神般的男人,有一瞬间忘记了呼吸,因为他的眼睛里有着落寞这种情绪。
他捞起椅子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苏念安心头其实也不是滋味儿,但是,现在两个人相处在一起也是尴尬的,还不如能避免则避免。
难得宫澈今天这么好说话。
咦不对啊!
宫澈既然知道自己是装的,但是并没有兴师问罪,反而是花有容离开了,苏念安不免觉得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她往床上一倒,盯着天花板,倒是睡不着了。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花有容坐在家中的波斯地毯上,手上拿着的是被剪得稀巴烂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苏念安。
她真的快要被那个女人给气疯,还真是小看了她,没想到还真有心计,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设计,简直岂有此理。
可恨的是宫澈竟然还相信了,那个男人不是一直很聪明的吗?
她忽然灵机一动,马上掏出手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