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软就跌倒在地上,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她想,她不用人把她赶出去,那样太丢人了,他不待见她,那她就算是爬,也要爬出这里,不碍他们的眼,不再打扰他们!
陆寒川再也人受不住,身体率先做出抉择,风一样的飞奔向她跑了过去,带起一阵风,卷起了陆笙儿洁白的婚纱,那般唯美,也那般绝望。
任凭陆笙儿在身后如何嘶吼,他都没有回头。
“哈哈哈哈!陆寒川你好样的!”她的眼睛里如猝了毒一样的癫狂。
他走得那么干脆利落,不顾这是在直播,不顾满堂宾客异样的目光而奔向那个女人,他从来不爱她,更不在乎她!
当看到陆寒川抱着那个可恶的白莲花之后,陆笙儿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今天就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吧。
“苏念安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我今天就要你死!”说着,她冲了过去,抄起桌上的红酒瓶,朝着苏念安挥了过去。
全场一片倒抽气的声音。
“砰!”一声巨响。
红酒瓶应声而破。
可是那酒瓶却不是砸在了苏念安的身上,而是砸在了陆寒川的头上。
在陆寒川怀中的苏念安感受到脸上的温热感,他头顶的血如同溪流一般的汨汨流淌下来,顺着他白净的脸,顺着那深邃立体的五官,滴落在她的面颊上,滚烫。
“宫澈!”
“不!寒川!”
两道女人的嘶吼传来,扰乱了这一场婚宴,闹剧在新娘抄起酒瓶子将新郎砸进了医院而画上了句号。
苏念安没有流产,或许是上天怜悯,也或许是这个孩子命不该绝,她在医院住了两天保胎,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出院,去找陆寒川。
可是,陆寒川被陆笙儿给藏了起来,那个疯女人!
君尘枭因此很是痛心,满脸都是伤痛,“念安你疯了吗?你不是说不去婚礼现场的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苏念安看着君尘枭,不停的哭着,“阿尘你帮我找到他,你帮帮我,我求求你了,他是宫澈啊!”
君尘枭很吃惊,“你说什么?”
苏念安就将花有容告诉自己的,告诉了君尘枭,君尘枭沉默了一瞬,眸色难辨。
“怎么?你不答应吗?”苏念安松开了抓住君尘枭的手。
有些失落,的确,他跟陆寒川现在是情敌的关系,让他那么大公无私的去帮自己找到陆寒川,那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是我强人所难了。”苏念安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君尘枭一把抓住了。
“我帮你找!你先不要担心,他被陆笙儿带走了,现在应该也是在某一家医院里住着!”
苏念安眼里满是希冀,“真的吗?”
“嗯。傻瓜,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尽全力去办到的。”
果然,君尘枭说到做到,很快的就找到了陆寒川所在的那家医院,其实离苏念安的医院不是很远,只是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虽然做了保密工作,可世上那儿有不透风的墙,他只要稍微的查一下就知道了,毕竟结婚当天可是轰动全城的,很多新闻记者都争相报到了,虽然陆笙儿花了重金把这些头条给买了下来,但是还是有很多人知道内幕的。
也只有苏念安那个傻女人不知道了,只知道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的乱转。
君尘枭将这个消息带给苏念安的时候,苏念安高兴得要命。
第一时间就冲去了陆寒川所在的医院,她本来以为要颇费一番挫折的,但是却发现陆笙儿正在等着自己。
陆笙儿看到苏念安身边的护花使者君尘枭的时候,眼睛里闪动着嘲弄,已有所指的道,“你倒是大方,为了她居然还帮忙找情敌,真是大公无私啊,你这种精神我可做不到!”
君尘枭挡在了苏念安的身前,害怕陆笙儿再伤害她,“让她见一见陆寒川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哦?想见就见吧。”陆笙儿让开了,苏念安心中大喜,冲了过去,只是却在ICU病房的玻璃窗外,看到了脑袋缠着绷带的陆寒川。
他双眼紧闭着,就像与世隔绝一般,他的头发也被剃了,包裹着厚厚的纱布,身上多处都是医疗仪器,嘀嘀的声音传来,却是那般的寂灭。
他躺在一堆白色的机器当中,却好似永远不会醒来。
脸色更是苍白到如同死人。
苏念安双手撑着玻璃窗,目光紧盯着里面躺着的陆寒川,声音发抖,“他怎么样了?”
陆笙儿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