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澈如同木偶一般站着,任由着花有容抱着。
紧接着,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粑粑,你是我粑粑吗?”
四岁多的宫司彻扯了扯宫澈的裤腿,喊了声粑粑,宫澈这才低下头来,看着一个长得很像花有容的小包子。
花有容有点尴尬,看着宫澈,摸着宫司彻的脑袋,“阿澈,这就是那个孩子,我……”
宫澈忽然纡尊降贵的蹲下身子,在孩子的面前,虽然表情还是有点淡,但是却比之前柔和了两分,“嗯,我知道,是我宫澈的儿子。老爷子很喜欢就够了,别的不重要。”
花有容面露惊喜,“阿澈,谢谢你!”
宫澈站起身,并没有去抱宫司彻,他有洁癖,还不喜欢小孩子,所以只是揉了揉宫司彻的脑袋,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花有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这就是宫澈,“阿澈,这一年你去哪儿了?”自从上一次婚礼发生的那一场闹剧之后,她到处打听他的消息,知道他被陆笙儿那个女人带走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都怪没有用的苏念安,谁知道她一点儿用都没有,她快气死了。
宫澈抬起深不可测的眼眸,“一年?花有容,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失忆了?不是四年吗?”
花有容表情说不出的诡异,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他宫澈也没有必要装,难道他失去了这四年的记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是不是忘记了他以陆寒川这个身份在帝国的一切了?
若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没有什么苏念安,也没有陆寒川。
花有容很满意这个结果,“哦,我说错了,是四年。”
宫澈并没有多心,只当花有容嘴快。
“爷爷如何了?”他转而坐在了柔软舒适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无比的桀骜不驯。
花有容觉得那个狂妄自负的男人又回来了,她在他的身边坐下,让保姆带宫司彻出去玩儿。
“爷爷身体不太好,血压也时高时低的,再也受不得刺激,这几年来要不是彻儿带给他一点希望,我怕是他……很难撑下去。”
宫澈情绪难辨,“嗯,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会好好的,宫家都会好好的。”花有容不忘煽情一番。
“爷爷那边就拜托给你了,最近不要让他知道我回来了,慢慢来,慢慢让他适应,不要着急,我怕他受刺激。”
花有容明白,点点头,“嗯,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放心。”
……
君家。
别墅花园里的秋千上,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坐在上头,秋千一晃一晃的,满园的花朵竞相绽放,美不胜收。
裙摆随着微风而摆动,就像花间的精灵。
女子脸颊丰满圆润了不少,身形也是,比起一年前的弱不禁风,现在倒是颇有种满面桃花相映红的感觉。
一年,她长胖了二十斤,以前偏瘦,现在微胖。
生了孩子后,体型上有一点变化,但是更加的丰腴性感了,身材令人着迷。
“少奶奶,该吃药了。”一个女佣端了一杯白开水和几颗药丸递过来。
苏念安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药丸,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转过了脸,“我没病,吃什么药?”
女佣依旧很有耐心,“少奶奶您的抑郁症必须要吃药,不然对您不好。”
苏念安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病,我不吃。”
“君少……”女佣忽然朝着她的身后唤了一声。
苏念安也没有太大的动静,依旧静静的坐在千秋上,无动于衷。
君尘枭走过来,他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绅士,对她也是极致温柔,只是,却没有人知道,他将她囚禁在这座笼子里整整一年了。
君尘枭将药递到了她的嘴边,“吃了吧,吃了病才会好。”
“我没病。”
他拿起她的手,手腕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横在那里,那是她生了孩子之后还没满月,就割腕自杀留下的。
最后,她被医生诊断为,产后抑郁症。
“乖,听话。”他依旧好脾气的诱哄。
苏念安抬起清丽的脸来,“吃了我就能见小宝了吗?”
君尘枭点点头,“嗯。”
苏念安乖乖的把药吃了,一脸的希冀,“药已经吃了,我可以见小宝了吗?”
“小宝在医院。”君尘枭的神色有些忧伤。
苏念安一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