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群山之间,云雾浩渺。
禽鸟啼鸣,传荡天地间。
山中有依山势而建的琼楼玉宇,砖瓦叠加之下,更是雕梁画栋,斗拱相承之下,更有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除此以外,中心一道冲霄灵光没入天际,如同菌菇伞盖,将所有的宫殿楼阁庇护在其下。
山腰处,一座宫殿之内。
已经换上了一身素白色练功服的苏绮罗站在大殿之间,面前是英姿勃发,可眼中煞气沉积的燕娇娘。
燕娇娘身侧还站着一个营养不良的黄毛丫头,对方双手之间搭着一条布帛,布帛上捧着一把无鞘无格的一尺短剑。
“自今日起,你便随着我修行。”
燕娇娘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中传荡开来。
“在这里,你要忘记你过往的身份,你过往的家事,你过往拥有过的一切,唯一要记住的便是:你,是我燕娇娘的弟子。”
“不管做什么,都不能丢了我燕娇娘的脸面!”
“可知道了?”
燕娇娘冷声开口间,苏绮罗低声应承道:“知道了,师父。”
“声音太小了。”
燕娇娘眉头皱起,也是弹出一道指风落在丫头额头,留下一片淤紫的同时,让苏绮罗向后仰倒,踉跄两步险些跌倒。
“知道了,师父!!!”
几乎是咆哮出声的苏绮罗,强忍着额头的痛,朝燕娇娘看去。
“嗯,现在才有点样子。”
燕娇娘没在意苏绮罗的委屈,冷淡点头间,也是一拍腰间香囊,从中飞出一面清冷宝镜。
宝镜飞出后,悬浮在燕娇娘的面前,也被她抬手一推,推向了苏绮罗。
“这是为师的法器皎月镜,从今天开始,你便捧着这面宝镜,时刻擦拭,不得让其染上尘埃,更是要分别在每日的早中午时分,诚心祭拜一次!”
“具体要如何去做....”燕娇娘看向身边的黄毛丫头,淡淡的道:“青儿,你来教她!”
“是,师尊。”
黄毛丫头低头称是的同时,苏绮罗也是接过了那面宝镜。
宝镜刚一入手,苏绮罗面色就是一变,因为这宝镜看似不过几寸大小,可是却极其沉重。
重的仿若是捧着几块磨盘。
见到苏绮罗这模样,燕娇娘也冷声道:“莫要磕碰了我的宝镜,小心你的皮子!”
小手抱住宝镜的苏绮罗一咬嘴唇,可还是大声回道:“是,师父!”
“嗯,月儿,你来教她。”
燕娇娘把苏绮罗交给捧剑女孩儿以后,也转身离开了大殿。
见到燕娇娘离开后,黄毛丫头也朝着苏绮罗迈步。
“师姐,敢问姓名。”
苏绮罗见到黄毛丫头靠近,也是讷讷道:“我叫苏绮罗。”
“苏师姐,我叫月见,因为是街边没人要的孩子,所以没有姓氏,又因为师父找到我的那天是满月之日,我和师父在月下相见,所以给了我月见的名字。”
黄毛丫头轻声开口间,苏绮罗也见到对方脸上留下的伤疤。
“那你这疤痕是.....”
“师父惩戒留下的,师姐你千万要小心,莫要惹师父不开心。”
月见很是认真的告诫苏绮罗道:“师父不开心了,虽说不会伤我们性命,致我们伤残,但是也会受些皮肉之苦,更会饿肚子。”
“可我们不是来修行的吗?”
苏绮罗张口说话间,月见也叹息一声道:“宗门之内,谁不是来修行的。”
“但是入道之下皆是蝼蚁,等入道以后才有被人看入眼中的资格。”
“师姐,你还是要多适应。”
月见很是严肃的开口道:
“没有入道,在偌大的真武宗,就算是王侯世家出身,可也不过是尘土罢了!”
...........
“擦,头疼!”
刚刚睁开眼睛的杜克小小的爆了句粗口的同时,也是捂着脑袋站起身来。
刚刚醒转的猫儿,发觉自己在老李头的床榻上。
室内昏暗无比,仅仅只有窗外投入的月光充当唯一光源。
“怎么会这么头痛!”
杜克呻吟一声,只听到一侧传来椒图幸灾乐祸的声音,“小白猫,脑袋很痛吧!”
“门环儿,你知道我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