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个！公子，给我买！”

少女用手指着一串糖葫芦，对殷昊天说。

殷昊天笑了笑，取出自己特意兑换来的几个铜板，买了两串，并将比较大的那串交给眼里冒着精光的萧清零。

入口，一种由冰糖的甜味与山楂的酸味混合而成的口味迅速传入大脑，既充分形容了两人的氛围，又奠定了两人的感情基调。

比起吃的还算优雅的殷昊天，萧清零则是像仓鼠一样一瞬间吃掉一大个，而后开始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两人走在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周围尽是行走的货商与小巧的店家。

放眼望去，虽然并不奢华，但却有一股人间烟火气，弥漫在街道上，久久未曾散去。

“有人间灯火的地方，就是红尘。”

殷昊天目光渐渐深邃，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连前方如同一只小兔子一样到处乱窜的萧清零都渐渐被幻化成了一道白发红瞳的少女身形。

“晓语......”

其实殷昊天本来没有必要去亲近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孩的。

他总是自认高冷、绝情、自私自利，确信自己完全不是一个好人。

但是呀，比起自己真正的妹妹，他更希望有这么一个妹妹。

虽然他知道她确实不是。

别闹，他殷昊天的妹妹可是个屑百合，除了义父和他自己之外就没有亲近过任何的男性。

不是不接近，而是对于其他异性抱有同等的厌恶的那种程度。

相反，倒是对同性抱持有超乎意料的兴趣。

所以比起那个百分百会遇水成龙的家伙，萧清零这样的反而在“妹妹”这一领域上是殷昊天的理想型。

正想着，萧清零又转身拉上了殷昊天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殷昊天的肩膀。

“喂！陪女孩子出来可不能总是发呆呀，多看看我呀！”

“啊，抱歉，我走神了。”

殷昊天顿时反应过来，讪笑了一声，连忙跟随她走到一旁的饰品铺子。

“年轻人，买点饰品吧，老婆子我这有很多成对的饰品哟。”

满头白发的老婆婆一手牵着带着虎头帽的孙子，一手指向自己摊上那些自制的饰品，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向这对青年男女说道。

她行走人间一甲子年岁，看出了这对俊男靓女之间有爱情气息，连忙开始推销起了这些自己做的饰品，希求能够赚到自己和孙孙明天的饭钱。

殷昊天看着不断重复拿起又放下动作的萧清零，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还是贴心的说：“那么萧小姐想好选择什么了吗？”

“别......别多嘴，我当然知道选什么。”

殷昊天听着这宛如教科书般的嘴硬，又开始补刀：“那选择是？”

“选择是......哎呦，你打断我就想不起来选什么好了。”

萧清零又嘴硬了一句，用她的拳头轻轻地锤了一下殷昊天。

轻巧地如同三岁小孩般，几乎让殷昊天没有任何被锤的感觉。

殷昊天看向她的眼眸，从她的眼睛里精锐地察觉到了几分对失去的恐惧。

他顿时笑了，上前拿起了一对鸳鸯玉佩。

“就这个吧。”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对于修仙者而言，这可是有难得的意义。”

殷昊天还藏起来了一句话：“毕竟我的妹妹和阿冉都是说这样对女性朋友合适。”

虽然和他亲近的异性朋友只有阿冉一个罢了。

闻言，萧清零脸一红，眼中的异样神色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与之对等的依赖。

她伸手拿取了其中一个。

“那么这就是我们的信物了。”

殷昊天只看了一眼，便直摇头。

“这等凡物怎么能承担时间之重。”

“连筑基境修士都能够有两百多年寿元，更别说是金丹境的五百年寿了，恐怕还没等到我们彼此衰老，这玉便化为尘埃了，所以说也就只能当小礼物吧。”

下一刻，殷昊天沉默了。

只见萧清零伸手抚摸着玉佩，但是眼神中却逐渐开始坚定。

“只要能时常用灵气保养，这对玉佩就能长久存在，如果我们彼此不愿意维持灵气，那么这对玉佩就保存不了。”

“到那时，我们连感情都淡了，还保留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