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过年热热闹闹一片祥和,张秀琴却耷拉着脸站在自己家门前。
看着大家都在许庆国家吃年夜饭,她关上门没忍住朝门口吐了一口口水:“呸,不就是有个当兵的儿子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本来她也是在对面吃饭的,不用自己动手就能吃上一顿丰盛的饭菜,张秀琴当然不会跟她的胃过不去。
没想到许清欢的电话让张秀琴破防了!
听到许清欢把家里的人个个问候一遍,就是没提到自己,张秀琴气得吃不下饭。
“喂不熟的白眼狼,在我家白吃白喝临了一句问候都没有,早知道当时还不如饿死她得了。”
越想越气。
她走进那二三十平的卧室,一个人打开21寸的大头彩电,一边看着联欢晚会一边嗑瓜子。
过了一会儿后,心里面终于没那么烦躁,张秀琴静下心来做盘算。
她听人家说许文华受伤休养完才回家过年的,这次回来,就不回部队了,好像准备在家里做点生意,也不知道做什么生意,改天让许兴国去打听打听。
还有,王开慧也不知道听谁介绍,给许文华相中了一个对象,听说好像十八九岁。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把许青梅嫁出去呢?读那么多书就是浪费钱,学习成绩再好有什么用?
以后还不是要结婚生子,那还不如让她早点嫁出去,反正很多人家都是这样,女儿成年了就可以找婆家了!
不过这事现在不能着急,还得从长计议。
过段时间让许兴国去许庆国家打听打听老大他们要做什么,说不定自己也能做呢?
到时候要是赚到钱,就可以搬出这个破平房住大房子了!
哼!就老大家和老三家有能耐当老板?想都别想,她张秀琴可看不得别人拿自己和老大老三家做比较。
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比他们更胜一筹,过得更好。
张秀琴坐在床上如意算盘打的贼响,许兴国带着酒气进了屋子。
“兴国啊!你们聊了些什么啊这么久?”
张秀琴从床上爬起来,体贴的给许兴国倒茶。
“没什么,嗝……就是听大哥说他们以后不做豆腐卖了。”
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许兴国冒着酒气打了个嗝。
“不做豆腐?那做什么啊?你知道吗?”
“好像说做什么豆干卖……他们也没透露太多,啊!好困啊!”
许兴国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困得很,说完就脱下外衣拉过被子倒头就睡。
气得张秀琴想捶他几拳。
没用的蠢货,别人家都准备开小作坊自己当老板了!他就知道下地和卖豆腐。
下地就算了,农村人家里多多少少都会有几块地,她也认,可是做豆腐工序繁琐时间又长,总是起早贪黑的忙活半天。
最后还要背上做好的豆腐走将近一个小时的路去集市上卖,一天才挣几个钱?
常常钱还没有捂热乎许兴国就拿去买黄豆了!
虽然许兴国盖了几间小平房,家里面日常开销也凑合,两口子咬咬牙一年可以攒点钱。
但是张秀琴觉得不满足,一想到老大老三家以后会压自己一头,还会被村里人评头论足说不如他们,心里就不舒服。
她野心勃勃的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把豆干的做法偷学过来,让许兴国和自己跟着挣钱。
实际上,上一世张秀琴做的很成功,不但偷学成功,还跟许庆国家打擂台似的把店开在他对面。
这一次,有许清欢这个变故,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像之前一样好运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