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云的法术早已用完了。
七日两次,本就机会不多,全使用在沈晏清身上了。
第一次定身术。
第二次昏厥术。
这个异世界只能使用原来世界比较基础的法术。
更加高阶的法术,在这个世界是无效的。
人地有道,世界有序。
道大,天大,地大,遵守规则最大。
强行打破规则,必会受天谴。
温舒云经过短暂的缓和,缓缓撑起身体,摇摇晃晃走在树干边。
不远处的马车和匹马还在,但是车夫早已不见了踪影。
应是早就被临风打发走了。
幸好还留了马。
沈晏清走到溪水边,站在溪水旁,解开腰带,掀开层层衣物,露出精瘦的腰身和线条分明的腹肌,可惜腹部中间有一道疤痕。
他扔下上身的衣物,白皙的肌肤白的有些发光,穿衣时看着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但褪去衣裳的他瘦而不柴,宽肩窄腰,每一寸肌肉都蕴藏着蓬勃的力量。
肌肉纹理紧实,腹部流畅的线条没有多余的一丝赘肉,随着他的呼吸,腹部也跟随着起伏,令人血脉喷张。
撕下一片衣物,艰难蹲下身子,用布条沾了水,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明明是昨晚刚捅的伤痕,现今这伤痕却如过了七八天一般,已经结痂愈合,不再渗血。
温舒云手捂着伤口,踉踉跄跄的微微低着头走向不远处的溪水处。
因为树林的遮挡,起初温舒云是没看到沈晏清,待走到溪水边才瞧见沈晏清。
温舒云走到溪水旁便看见沈晏清长发披在后背,未被头发遮挡的后背肌肤白的耀眼,依稀可见结实流畅的后背。
她愣了几秒,瞬间转过身去,咬牙切齿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么衣服都不穿。”
沈晏清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温舒云捂着手臂,背对着他。
他充耳不闻,继续用布条沾水,擦拭伤口。
等擦拭好后,对着温舒云道:
“去马车上帮我把衣裳拿来。”
温舒云背对着他,愤懑地回答道:
“你自己不会去啊,又没伤到腿。”
沈晏清冷冷地嘲讽道:
“没想到温小姐,还有看着别人光膀子的爱好。”
温舒云不甘示弱地回道:
“没想到沈公子,还有光着身子的癖好。”
温舒云好像隐隐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连忙说道:
“我说过,你不可以杀我,你杀我,你也会死。”
沈晏清的脚步一顿,不理会她。
他光着膀子从她的身前经过。
温舒云见他这般,却也不同于寻常女子一般害羞的不敢看。
反倒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动作。
沈晏清被她直勾勾盯的皱起眉头,黑眸里毫不掩饰的厌恶,清润的声音犹如寒冰。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温舒云嗤笑一声:
“噗嗤,你自己光着身子还不让人看了。”
不过有一说一,他身材还不错。
沈晏清加快了脚步,去马车里换了身衣服。
出来时的沈晏清依旧一席青色衣服,不同于之前的宽袖衣裳,这次是青色的劲装。
如果说之前的青衫给人飘逸脱俗,气质淡雅,儒生之气。
那么青色劲装给人如松竹般挺拔不屈,清幽坚韧。
不复之前披散着的头发。
青色抹额在额间,他用银色的发冠将头发高高束起,增添一股江湖少年气。
此时的温舒云小心翼翼的扯开黏在伤口上衣物。
她鼻尖冒出细细的汗珠,唇色苍白。
用溪水浸湿手帕,小心翼翼擦拭伤口,每擦拭一次,她的脸就白了一分。
伤口已经有化脓的趋势了。
擦拭完后,她洗净双手,回到马车去。
正好瞧见沈晏清从马车里出来,双瞳秋水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艳。
虽然说他又狠又坏,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的美呀。
沈晏清瞧见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语。
温舒云回到马车里从包袱里拿出衣裳和药粉和火折子。
之前的匕首已经被她洗干净,她吹了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