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张护身符,扔给裔陵。
裔陵眼疾手快的接过。
很识趣的没有多问:“是。”
沈晏清毋庸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现在便去,快去快回。”
裔陵的顷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晏清从衣袖里拿出另外一张护身符,盯着护身符的黑眸闪过一丝锐利的冷芒。
胆子倒是大的很。
沈晏清就静静地站在树林里,风吹动树,夜晚凉风带着丝丝寒意,幽静的树林许多地方漆黑的看不见光亮。
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惧怕,对黑暗的惧怕也是人性的本能。
而沈晏清挺拔如松,安然自若的模样,反倒是令人感觉他本就生于黑暗。
约莫一刻钟。
裔陵出现在他身侧,未曾有一丝声响。
他抬手将手中的符纸献上。
沈晏清伸手拿起护身符,将它收起来。
平静道:
“无事,你退下吧。”
“是。”
沈晏清又是孤身一人回到寺庙。
孤独的背影,在本就萧瑟冷清的山林里,又增添几分萧条。
他直接前往与温舒云约定的地点,此时还未到亥时,便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候她的到来。
不知等了多久,温舒云才出现。
看到沈晏清很是惊讶,她本就习惯提早出发,如今距离亥时还差半刻钟,他便已经到了。
温舒云思来想去。
也对,毕竟性命乃是大事。
沈晏清侧目看向温舒云,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寒意。
温舒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总觉得有些怪异。
压下心里的不安,坐到石凳上。
敷衍地在他肩膀上点两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好了,法术解开了。”
沈晏清弯起眉眼,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好似不计前嫌道:
“既然如此遵守约定,那我便送你一个礼物。”
温舒云看着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张黄色的护身符,放到桌子上,递给自己。
沈晏清有这么好心?
以德报怨?
信你才有鬼。
心里是这么想着,但是面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很是客气地说:
“多谢,沈公子。”
从沈晏清变成沈公子,那称呼疏离了不少。
接过沈晏清的符纸,打量了一会儿,放入衣袖里。
沈晏清瞧见她的动作,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清润的声音宛如徐徐春风,令人心生温暖。
“温姑娘,不妨我们冰释前嫌,从此各不相干。”
正如温舒云所意,她点点头,爽快答应:
“好。”
说罢,沈晏清便起身离开了。
温舒云瞧他离开后,自己也回了寮房。
她将烛火放在桌上,仔细打量那张护身符。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里里外外都打量个遍,都没发现怎么猫腻。
她蹙起眉头,很是困惑和不解。
但看了身边的烛火,还是把护身符给烧干净。
又去将手洗的干干净净,深怕沾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