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云看着密麻麻的字很是头痛地蹙眉。
但还是忍下心里的烦躁,仔细地看着每一行字。
城中海晏河清,百姓和乐,一切安宁无恙原来是骗人的。
官官相护,贪官污吏比比皆是。
百姓也不知道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若不是自己亲自去看了一眼都不知道竟是如此。
温澄平常打理这些事务定是头痛不已。
温舒云扔在手中的奏折,疲惫的捏着眉心。
想来是性子还是没变,还如当初潇洒肆意惯了。
当上城主三年,也不问城中朝堂之事。
都推给温澄打理。
向门外呼喊了一声:
“去把温国师叫来。”
很快温澄就被带到温舒云的身前。
“哟,不久前不是赶我走吗?怎么又把我叫回来了。”
真是欠揍。
温舒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一声:
“快过来。”
温澄乖乖的过去,看了眼奏折。
睨她一眼,轻笑出声:
“怎么,这么简单的奏折都不会批?”
“对啊,就是不会批才叫你来呀。”
温舒云说的理直气壮。
温澄伸手指着奏折上的某些地方:
“就把你想写的写下来就行。”
温舒云有些疑惑:
“什么都行吗?”
“对,什么都行,简言意赅。”
“若是不满对他呢?”
“那就写不满呗。”
“这么简单?”温舒云有些惊讶。
温澄盯着她古怪一笑:
“对呀,就是这么简单。既然这么简单,以后奏折的事情不要问我。”
说完温澄伸了个懒腰。
“哎呀,我要回去了,别再叫我来了哦。”
再次提醒温舒云,生怕她反悔干脆麻溜的走了。
温舒云有些不解,但也没问什么。
不知所畏挑起眉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就这,有什么难的。
温舒云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看完后认真的做朱批。
时间飞逝,一本接着一本...
温舒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越看到后面越烦躁。
扔下手里的奏折,在桌上发出“啪”的声响。
什么东西,都写着差不多的内容。
前面还认认真真的做了朱批。
就给我看这个?
全是一堆废话。
一个重点的东西都没写到。
温舒云疲惫地捏起眉心,阖上眼。
又想到那个瘦弱的小男孩,想到欺负他的孩子。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贫而患不安。
如今城中财富定是掌握在某些官员的手里了。
那么为百姓拨款的金银,应是被贪污私吞了。
温舒云思索片刻,伸出食指在书桌上有节奏的敲打,轻声念出:
“陈,赵,余。”
是时候好好查查了。
温舒云朝着大门,大声呼唤一声:
“念竹,本城主要出宫。”
念竹闻声:“是。”
温舒云明眸闪过一丝狡黠,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去把黑白一起带去。”
念竹艰难的张嘴,有些畏惧的颤抖:
“城主,奴婢不敢。”
白黑是温舒云养的一条狗,说是狗却又像狼。
体型高大,肌肉饱满强健。
毛色以灰色为主,毛发很偏长,看起来像白中带黑,黑中带白,有一双蓝色眸子。
外表看起来十分桀骜不驯,凶神恶煞。
温舒云随性挥挥手,衣袖甩出一阵风:
“那我自己去吧。”
念竹低着头,心有疑虑::
“城主,你一个人出宫怕是不妥,而且现在是晚上。”
“奴婢这就派一些侍卫随城主出去。”
做势便要往外跑去。
温舒云望向空中高挂的一轮圆月。
“嗨呀,没事。不用叫人。”
“本城主自己去就行。”
独自偷偷摸摸出宫多少回了。
说罢,往黑白的宫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