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对梅树林中的寒冷尤为敏感,她怕冷本不愿出门,却因礼数周全不得不跟随楼芸而来,听到周婉儿的提议时,也同楼芸一样不禁朝景仕泱看去。
耀眼的银质面具让洛安暗自皱了眉,美目转开视线不想多看下去,她心中早有决断,自是不想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仕泱好生照顾安儿,待你们逛完梅林就去那边亭子找我们。”见楼芸和洛安既没反对也没应承下来,周婉儿生怕出什么岔子,便抢先说道,又拉着楼芸先走。
楼芸回望了洛安一眼,心下也清楚自家女儿的心思,复又看了看景仕泱,眼中的忧虑显露无疑。
“放心吧,仕泱会好好照顾安儿的。”拖着楼芸离开,周婉儿又安慰的劝道,她也为人母,自然知道楼芸放心不下洛安。
“嗯。”听到周婉儿的话,楼芸收回望向两人的视线,她虽不了解景仕泱,但在这人多的梅林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想着,两位夫人便顾自朝梅林亭子而去,一边走着也一边闲话着家常。
这次相邀,楼芸知道周婉儿的用意,临行前也嘱咐洛安若是不喜欢景仕泱,便好好同他解释清楚,虽然他们自小有婚约,可景仕泱毕竟不在景家长大,楼芸还是不放心将女儿许给他的。
“景公子是第一次来这吧?”洛安此回有心要与景仕泱说清楚,便也不再像上次见面的冷漠态度,瞧见景仕泱没有说话,便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垂头看向洛安,景仕泱点了点头,他不善言辞,自是不懂怎么与女子交流。
“这里也没什么好玩之处,不过是这一方寒梅傲雪而立,却也引来城中贵胄的青睐。”洛安环顾四周,看着不远处一些三三两两在玩雪赏梅的人“不过图着眼下新鲜,时间久了,或许也不会再来了!”
景仕泱看了看洛安,又顺着她的视线朝不远处望了去,披风下握着锦盒的手微微收紧,她是有话要说。
“听闻景公子回来已有半月了,对景家还熟悉吗?”洛安抱紧手中的暖手炉,顺着梅林间的小路朝前走去,一直站在一处也极冷,不如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我离开景家十余年,半月不足以让我熟悉...”景仕泱默默跟上洛安的步伐,隔着三步的距离走在洛安的身后,他猜到了洛安想说什么,却没有点破由着她慢慢道出。
“景家在景伯伯手中生意越做越广,景府宅邸自然也越修越大,如今的景家不似从前的景家...过去的事也自然不能与今同日而语。”景洛两家关系不错,私交也甚好,洛安自小就常常出入景家,虽然她不记得和景仕泱的过去,但她与景仕翊的交往颇多,对景家也是有所了解的。
景仕泱没有说话,他听懂了洛安话中的意思,对此也早有心理准备。
“我与景公子或许从前很要好,可如今物是人非,过去的事不如就让它过去吧...”没听到景仕泱的回话,洛安轻轻侧目,余光扫到仍旧跟在身后的人影,便又补充着说了一句。
脚下的步伐微微迟疑,洛安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他回到景家也并非自愿,虽然他的记忆中一直有景家的存在,可这样的富贵公子身份却不适合他,洛安说得对,过去与现在不能同日而语,他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为了能活着付出了许多,自然不像现在这样唾手可得一切锦衣玉食。
就像他们的婚约,从他离开景家时,他与她便再也回不到从前。
“景公子可明白我的意思?”仍然没听到景仕泱的回答,洛安却有些着急了,停下步伐转身朝景仕泱看去。
“我明白。”抬眼看着洛安,黑眸直视着晶亮的美目,他本也无意打扰洛安的生活,是周婉儿觉得亏欠他,想要为他说定婚事,以洛安之姿弥补。
“那景公子...”
“啊,小心....”正待洛安说话之际,不远处飞来一个雪球直直的朝着洛安砸来,而跟过来的婢女瞧见不禁惊呼出声,想拦却拦不住。
正在洛安惊愕之际,景仕泱跨前两步挡在了洛安身前,大手一带就将洛安拉到身前护着,撑起的披风也为洛安支起了一个保护圈。
“啪!”砸中景仕泱后背的雪球本该碎地融化,可后背处传来的疼痛却叫景仕泱蹙了蹙眉,雪球里既裹着石头。
跟着追来的婢女瞧见石头并没有伤到那个看似娇弱的小姐,一颗心也稍稍放下了不少,但始终还是砸到了人,又赶忙上前不停的道着歉。
景仕泱弯身捡起刚才裹雪的石头,朝着不远处一身华服却盛气凌人往他们这边看来的一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