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就欢喜的将他领到了天字号房的门口,还没等他抬手叩门,门内便传出了那个熟悉又令他胆寒的声音。
“若是本座不找你,你是否不打算来见本座了?”屋内的圆桌边坐着一个一身长袍的披发男人,眼睛狭长,鼻子高挺,凌厉的目光犹如鹰爪一般,紧紧的抓在了景仕泱身上。
袖中的两手紧握成拳,景仕泱绝望的垂目半跪了下来,恭敬的伏在了男人面前“属下不敢!”
“不敢?本座想你怕是忘了苍隶是谁了。”男人自袖中摸出一个银笛,只有一指长短却雕着精致的花纹。
“属下不敢!”重复道,景仕泱的心也瞬间坠入了冰窖,他从男人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不快,景仕泱知道,这些不快恐怕又要迁怒到他的身上了。
“本座让你回去可不是让你去做景家大少爷的,你莫非真以为自己能逃脱得了本座的手掌心吗!”男人突然怒道,面色狰狞的就瞪向了景仕泱,长发散在脸颊边将他本就消瘦的脸衬的更加瘦骨嶙峋。
“没有,属下一直谨守本分。”景仕泱慌了慌,咬着牙承接着男人的怒火,这些年他时常这样,在景仕泱面前总是喜怒无常。
“本分,哈哈,你的本分就是苍隶!玄蛊门的杀手苍隶!”男人吼着,癫狂的大笑起来“本座要给你长点记性,让你别忘了自己是谁。”
说着,握在手中的银笛便被男人吹响,刹那间一股从心间窜出的疼痛即刻就蔓延了四肢百骸,景仕泱瞪大了双目,呼吸急促的捂着心口,颈脖上因忍痛爆出的青筋让人看着就不禁生怜。
仿佛百虫撕咬全身,每一寸筋肉都被割裂开一样,景仕泱不住的紧紧蜷缩在地上大喘着粗气,一双平日里清澈的黑眸此刻也印着深深的绝望。
“门主...”他想求饶,可话不成句,连呼吸都变得不由自己控制,窒息的感觉也令他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起来。
在他濒临死亡之际,笛声突然停了下来,但巨大的疼痛感还令他的手脚不住的颤抖。
“你是他的儿子,你活该为他受这苦痛,哈哈哈哈....”见景仕泱痛苦的模样,男人痛快的大笑起来,他就要让他生不如死。
褪去血色的脸上布着汗珠,苍白的唇色让景仕泱看上去虚弱极了,失了焦距的眼眸浑浊的仿佛一潭死水,但此刻景仕泱的头脑却异常清醒,听到男人的话,他的心更若刀绞,这就是他的命吗?
“把本座给你的佩玉戴在身上,她若问起,你再来找本座!”男人起身,长袍拖地的走入了客房的内室,抛下一句话便不再理睬景仕泱。
闻言,景仕泱心有疑惑却不敢深思,能起身后便强撑着身体离开了雄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