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牯珞珞在书中提到,雷神的天戒所燃起的火,属于净火中的一种。若要清理因为净火所造成的疮伤,越邪恶的火越好。岁其想着,该是万物相生相克之理吧!
净火好找,神殿里燃着的长生火就属于净火。可这邪恶的火该上哪里去找呢?而且要与雷神的天戒之火相匹敌,一般的邪火肯定压制不住,必须足够邪恶才行。
“你不会刚好会喷火吧?”岁其转头看着金皮蟒,觉得它绝对够邪恶。要是能喷火,那就是现成的了。
“你看我像是会喷火的样子吗?”金皮蟒白了岁其一眼。
“火是最难寻的。”岁其自顾自地说着:“后期恢复的药物倒是好寻,都是些最基本的药材,布沽林里就有。”
“你还是别瞎琢磨了,早些回去吧!”金皮蟒不耐烦地说道:“夜晚了,我要歇觉了。”
“城里面说不定会有,可一旦回去了,就不一定能再来布沽林。”岁其纠结着:“杂货市场的几个老家伙或许是有办法的。”
“嗨,小子,我说话你听到没?”见岁其不理会,金皮蟒又喊了一句。
“布沽林最西边有个修罗神殿,就靠近驱魔墙。”岁其还是没有理会金皮蟒,自顾自地念叨着:“修罗殿里的长生火算不算邪火呢?但早在一百年前,塞兰国就将修罗殿也唤作神殿了。虽然岁其不知道原因,但事实确是如此。既然是神殿,就应该不算邪火了。”
“嗨,小子。”金皮蟒都有些气急败坏了,岁其还是不理不睬。
岁其倒是在一本禁书里看到过一种自己制造邪火的方法,不过不知道靠不靠谱。因为是巫法,所以还涉及到塞兰国的禁术。一旦被发现,是要当众处以断头之刑的。想想都觉得恐怖,似乎不值得冒那个险。
“小子,布沽林里真的很危险,别磨叽,早些回去。”金皮蟒觉得这些年里,自己的脾气真的是好到不行了。
不料,岁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布沽林里荒无人烟的,只要金皮蟒不说,应该没有人会知道自己使用了禁术。
细想来,如果使用禁术不成功,金皮蟒就动不了,它有嘴也没地方说去。如果使用禁术成功了,那它不就得救了嘛!它应该感恩自己才对,更不会说了。
既然左想右想都是安全的,那还怕个啥子。况且,岁其一直都想学学书上的那些禁术,又怕被人发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不正好嘛!
岁其决定先去林里寻找药材,然后回来试试身手。只是到时候,估计就苦了金皮蟒了。
岁其想到此,便满脸兴奋地跑出洞了,全然没理会金皮蟒,也没征求一下它的意见。
“这娃性格有问题,以后找不到媳妇。”看着岁其离开的背影,金皮蟒摇头叹气说道。
“不用你操心,我娘子一定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岁其听到了,于是回击道。
“这句你倒是听到了。”金皮蟒气急败坏地喊道:“我刚才说了那么半天,你装聋呢!”
金皮蟒喘着粗气,鼻子里都快要喷火了,只是岁其已经走远了。
《怪医牯珞珞》中有记载过,他曾治疗过一只被神斧砍伤的九足金甲蛇头兽。用得是三分鬼门草,一分鼬砂,半分子兰,半分诀仔,两分童尿,一分地虫液,两分九足金甲蛇头兽身上的鳞片。鳞片可以拔金皮蟒身上的。至于童尿嘛,岁其相信自己尿出来的就算。
鬼门草在修罗殿附近就很多,鼬砂就是鼬的粪便,捡点就行。子兰跟诀仔是山上很常见的药草。至于地虫,一般在潮湿的地底下。
岁其先去寻找鬼门草,因为距离最远。去的路上,很可能会碰到其它的药材。
布沽林的风景倒真的不错,青草茂密,野花遍地,山丘雅淡,水流清澈。还有随处可见的果树,满树花苞,一个个都鼓足了劲,等着一盛而开,惊艳世人。
昏暗的月光下,这景色都看得迷人眼。若是白天,就更好看了。
走得远些,闻不到金皮蟒洞穴里的味道了。清风吹来,山间的香气简直醉人。
岁其走近一条从山丘流下的小溪,蹲在溪边,看着水里自在游过的小鱼,一道道黑色的倩影,很是欢快。他双手捧起一捧清水,扑在脸上。这感觉,太清爽了。
突然,似乎有东西从岁其身边闪过。
岁其立马站起身,警觉地朝黑影闪过的地方看去。除了风摇动树梢,树枝轻晃着,其它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就在岁其再次蹲下身后,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有一双眼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