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叫声还没停。傀娘明显的愤怒了,展开双翅就飞了出去。
岁其又听到了狼叫声,只是这次远了很多。
傀娘离开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也可能是岁其逃出去的唯一机会了。
“巫火。引巫火可以清除巫师体内一切的入侵力量。”雪桠也知道时间紧迫,不待岁其开口问,便急切地说道。
“可我不是巫师啊!”岁其虽然用禁术召唤过火,但他不确定那算不算得上真正的巫火。要说自己是巫师,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肯定是最近使用过巫术,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只有身上流着巫族血液的人,才能使用巫术。”雪桠解释道:“具体我也搞不太懂,只知道我们这些拥有巫族血液的人,之间似乎有某种关联。”
自己的身上有巫族的血液?岁其简直不敢相信。这可不是啥好事,要是被他人知道了,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光是流着巫族的血液,就已经是触犯神怒了。岁其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
“我不是巫师,也不可能是巫师。”岁其就算心里疑惑,嘴上也不敢承认。
“没有多少时间了。”雪桠虽然只露出双眉跟眼睛,却依旧难掩焦急之色:“究竟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可是要召唤巫火,需要别的东西辅助。”岁其为了用禁术召唤出邪火,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他现在根本没法动弹,要收集那些东西,更是不可能。
“我知道一个最简单的巫火阵。”雪桠周围的雪花快速聚拢,自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法阵。六条直线交汇成一个点,每条直线上端画着一个岁其看不懂的咒符:“你要用自己的血,把这个巫火阵画在自己胸口。”
岁其也没有过多犹豫。傀娘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犹豫一秒,就多一分危险。岁其可不想变成兽魔人,不管能变成兽形,这听起来有多么酷。
岁其解开衣服,露出白净的胸膛。
雪桠见状,连忙将头别到一旁,眼中是明显的羞色。
岁其咬破左手中指,照着样子,将巫火阵画在自己胸口处。
“挲乄,挲熳,挲矽燚啞。炣佧铪弋啞。”雪桠念了一遍咒语。
“挲乄,挲熳,挲矽燚啞。炣佧铪弋啞。”岁其跟着念了一遍咒语。
一股灼热之感,在岁其胸口缠绕。六个咒符开始蠕动,变成了六条血虫,顺着直线爬向中心的点。
就在六条血虫汇聚的那一瞬,净蓝色的火焰窜起。岁其一点也不觉得这巫火邪恶,一种很好的感觉,岁其不知道怎么形容。
这火味道很好,岁其知道这听起来很扯,但他确实是这种感觉。
很奇怪,岁其一点都不觉得有灼痛的感觉。这巫火对他真的很友好,像知道他脾性的多年朋友一样。
胸口的血液被燃烧干净后,巫火直接钻进了岁其的胸腔。岁其能感觉到,火焰像千万缕细风一样,在他的身体里乱窜,追赶。身体里痒得不行,却没法伸手去抓。
慢慢的,岁其感觉身体越来越有力气了。而身体周围的胎化液,也主动往四周扩散开,丝毫不沾岁其的身。
岁其的身体能动了。他往前抬脚,胎化液立马散开,根本触碰不到。他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出了装满胎化液的凹池,不带一点沾染。
岁其想要感谢雪桠,抬头却发现雪桠已经不在了。洞里就只剩下自己跟所天辰了,这讨厌的家伙。
不知道下次见到雪桠,会是什么时候。岁其不只是感激,他已经开始有点怀念了。
救,还是不救,这是一个问题。
说实话,岁其看着所天辰,内心真的很纠结。
从道德上来讲,岁其应该救他。见死不救,实在非君子所为。可岁其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君子,小人的事,他可是做了不少。
从心理上来说,岁其非常愿意看着这货烂在这。所天辰干了很多很多下三滥的事情,绝对称得上是小人所为,比岁其还小人。
岁其望着洞口,他想要扔下所天辰不管,可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去。岁其一心想当个小人的,可该死的,啥时候有的正义感啊!
心里一番刀光剑影后,岁其最终还是决定救下所天辰,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唯一的理由是,若他变成兽魔人,只会更让岁其讨厌,而且岁其还可能打不过他。
岁其刚扒开所天辰胸口的衣服,所天辰就醒了。
“你要干啥?”所天辰满脸惊慌地看着岁其:“你可不能干那么龌龊的事情,我们两个可都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