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你要说话算数,不能诓我!”
“我啥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岁其觉得很可笑,所天辰自己明明老是说话不算数,却反过来要求别人说话要算数。
所天辰对身后的家卫点点头,家卫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
还是原来那个红色的罐子。一个家卫将罐子放在地上,打开盖子。另一个家卫从腰间掏出一包红色的粉末,倒进罐子里。
岁其瞬间觉得有东西破腿而出,身上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几只胖乎乎的,全身通红的大虫子,钻进红色的罐子里。虽然速度还是特别快,但这次岁其至少看到了大概的样子。
没有几只大虫子在体内折腾,虽然身体还是会抽搐,还是会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但已经好了很多。
“快点,解药!”所天辰此时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真让岁其不爽。
此刻,岁其真的需要好好躺一躺,舒展一下身体。所以,便没再多捉弄所天辰,直接把解药扔给他了。
“是不是真的?你不会把假的给我吧!”所天辰看着草纸里包着的淡粉色粉末,对岁其是严重不相信。
“不相信?不想要?”岁其伸出手:“不想要就还给我,我还不想给呢!”
所天辰咋可能还回去呢:“要是这药不管用,我的脸被毁了,我会把你也一起毁了。我才不管什么不能动私刑之类的,我活不成,你也得死。”
“对哥哥说话这么没礼貌了。”岁其疲倦地摆摆手:“赶紧走,你亲爱的哥哥要休息了。你要再不走,小心哥哥我再招待你点别的,我这有的是好东西。”
“你以为几句话就能吓得了我?”所天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脚下却溜得很快。
所天辰前脚刚走,络腮胡牢卫后脚就跑过来了,还带着一身干净的衣服。
岁其在隔壁牢房换了干净的衣服。回来后,络腮胡牢卫已经将他的牢房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还铺上了干净的草席,拿了干燥的被子。
“谢谢。”岁其很感激他做的这一切。
“谢啥,您对我的恩情才大呢。您不光救了我,还救了我儿子,我弟,救了我们家族后世所有的男性。”络腮胡牢卫说着,将带来的水跟食物放在一张方形矮脚凳上:“我老婆怀孕时,我天天祈祷,不要是男孩。结果生下来,偏偏是男孩。现在好了,我再也不怕了。我老婆说,她一定要生七八个。”
虽然疼痛减缓了很多,但岁其感觉全身虚脱了一般。他只喝了点水,便让牢卫把东西都撤了。
“您是怎么在无声无息间,让所少爷中招的?”所天辰跟岁其交谈时,络腮胡牢卫一直躲在暗处角落里,偷偷看着。从头到尾,他也没见岁其有下毒的动作。
“我早就料到所天辰会报复我,只是不知道他会以哪种形式。”岁其躺在被子上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假意拉他手时,把毒点在了他掌心处。他光顾着恶心我夸张的表演了,根本没注意到我手上的小动作。”
“您太高明了,简直料事如神。”络腮胡牢卫一边收拾吃食,一边盛赞道。
“对待所天辰这种小人,一定得防一手。”岁其挪了下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我跟所天辰斗了十几年,太了解他的秉性了。”
“您应该受伤了吧?”络腮胡牢卫担心地问道:“我给您找个医师,给您过来瞧瞧。”
“不用医师,你找来纸笔,我写几味药,你帮我买一下。”看过太多医书的岁其,自然是比一般的药师还要精通药理。
络腮胡很快就拿来了纸笔。岁其手抖得太厉害了,费了好大的劲才写好。歪歪扭扭的,得亏络腮胡牢卫认识。
络腮胡牢卫离开后,岁其安安心心地睡觉。所天辰的脸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他暂时不会来找事。
敷好药后,岁其睡了十多个小时。起来吃了些东西,换药后继续睡,他的身体太虚弱了。
又过了一天,熟睡的岁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他睁开眼睛,看到师姐牧元扛着两个牢卫,站在牢房外面。
看到这情景,岁其都忍不住想笑。两个身形高大的牢卫,竟然被一个小女子扛在肩上,而且还服服帖帖的。
络腮胡牢卫跟在后面,鼻青脸肿地看着岁其,怯懦懦地说道:“这位女侠说是你师姐,想见见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岁其连连道歉:“我师姐下手有点重了,实在不好意思。”
牧元将两个牢卫放下来。脚一落地,两个牢卫便风一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