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怕霍驹吸到药粉。
霍驹先趴上墙头,岁其才把箭递给他:“一定要在八个人都在石桌附近时再出手。”
霍驹接过箭,几乎都不用刻意瞄准,只听“嗖”地一声,飞箭便稳稳地插在两兄弟身后的树干上。
箭插入树干的那一刻,剧烈的振动让藏在布条缝隙里的药粉,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不到一分钟后,包括梅家两兄弟在内的八个人,全部都倒下了。
岁其跟霍驹两人趴在墙头,又等了五分钟,确定没人再出来后,便跳下围墙,大摇大摆地朝梅家两兄弟走去。
看着趴倒在桌上的梅家两兄弟,霍驹气愤地抬腿就是两脚。岁其没拦着,因为如果换作是自己,可能打得更狠。
霍驹极力克制着,才没有把他们两人的脑袋拧下来。
“现在怎么办?”霍驹看着岁其。
岁其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刀,在梅家两兄弟的眉心处,两边腋下,胸口,肚脐,两只脚脚心处,各划开一道小口子。
霍驹只是蹲在一边看着,完全不知道岁其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有一点霍驹心里很清楚,以后无论发生什么,绝对不能得罪岁其。
虽然这么说自己的朋友不太好,但霍驹真的觉得岁其诡计又多,又恐怖。
岁其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在每个割开的口子里都撒了些。
“让他们也感受一下万箭穿心之痛。死不了,却更生不如死。”岁其最痛恨的,就是这些阴险变态的小人。
霍驹不想知道岁其撒的是什么,只要能让这两个畜牲生不如死,就足够了。
“等他们受够折磨了,你如果还想杀了他们,告诉我一声便是。”岁其看着霍驹,很郑重地说道:“但是一定要告诉我,不能虎头虎脑地跑来,不管不顾地一个人杀了他们。”
霍驹点头答应。他知道自己有时候思虑不周全,岁其想得更多更远。
岁其将树上的箭拔下来,递还给霍驹。又检查了周围,确定没有任何纰漏后,便与霍驹一起离开了梅园。
距离梅园四百多米处有个亭子,两人停下马。
“要在这里做什么?”霍驹好奇地问岁其。
“等会你就知道了。”
下马后,岁其把马栓在一根柱子上。
这亭子少有人来,亭子里的木制长椅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尘。
岁其蹲下身,憋足了气,对着长椅上的灰尘吹了两口。
“坐会吧!”岁其说着,自己先一屁股坐下了:“我们要等梅家两兄弟醒来。”
霍驹丝毫没有嫌弃长椅上的灰尘,坐在长椅的另一端。
看着霍驹坐在满是灰尘的长椅上,岁其心里在想,若是换了所天辰,打死都不坐。就算要坐,也会把长椅仔仔细细擦拭几遍,直到一尘不染了才肯坐。
两人刚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听到梅园方向传来一声惨叫声。
惨叫声一开始,就没有停下来,此起彼伏,似乎要把这寂静的夜,撕扯开一道道的口子。
听着这接连不断的惨叫声,霍驹觉得很是解恨。
对待心狠手辣的小人,岁其从来都不会手软。你狠三分,岁其能回你十分。
没过几分钟,就见一家卫骑着马,急匆匆地从梅园出来,直奔主路而去。岁其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回梅家禀告梅老爷,顺带请医师去了。
“只要你不让停,他们会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都这么疼下去。这疼,比死都难受。”岁其看着霍驹问道:“怎么样,满意不?”
霍驹很感激地点点头。想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死前所受的痛苦与折磨,若不是有后虑,霍驹真想亲手将他们千刀万剐。
“你先回去吧,我想坐一会。”霍驹一只脚搭在长椅上,双手抱着膝盖,靠着身后的柱子。
岁其知道,有些伤需要自己一个人慢慢疗,便没再多言。只提醒霍驹,不要因为冲动做傻事。
“我知道。”霍驹答应了岁其:“你骑着马走吧。”
岁其坚持把马留给霍驹:“夜色这么好,我正好一个人溜达溜达。”
霍驹也没有推脱,他不喜欢推来让去的:“那行,明天我会把丹丽还回去的。”
第二天一早,岁其刚出门,就看到狗三站在门口的斜坡下面。
岁其招呼狗三进门,想招待些茶水,感谢他昨天帮自己的忙。
不料,狗三竟然拒绝了:“我还有事要忙,就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