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枝又干又脆,用火石粉很容易点燃。
“你现在是鬼王了,点个火还用火石粉?”金皮蟒趴在一旁,看着面前燃起的熊熊薪火。
“鬼王点起的,只能是鬼火。鬼火没有一点温度。”岁其说着,又往里面添了几根比较粗的枝条。
火一烧旺,屋子里瞬间就暖和了起来。
“我要关门了。”岁其看着伸个脑袋在屋子里的金皮蟒。
“我再去找些柴火,这点肯定不够。”金皮蟒说着,退出了屋子。
临走时,金皮蟒还不忘提醒岁其:“你要治伤就治伤,可别占人家姑娘便宜。”
岁其一听这话,立马反驳道:“我是那种人吗?人界鬼界,谁不知道我是正人君子。”
“切!”金皮蟒只不屑地切了一声,便转头往远处去了。
岁其关上小屋的门,屋子里的柴火勉强可以照亮。
要替雪桠治伤,就必须要解开她的衣服。而且,雪桠的伤,还在一个很尴尬的地方。也难怪金皮蟒要提醒,这对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来说,的确很尴尬。
岁其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得摒除杂念,以一个医者的心态,解开雪桠的衣服。
在治伤的过程中,岁其尽力做到不正眼看雪桠的身体,更是一点都不触碰。除了伤口处,其它地方都用衣服遮着。
大概一刻钟后,治伤结束。岁其系好雪桠的衣服,将她放在火堆边上。
此时的岁其,已是满脸通红。脸上滚烫滚烫的,一直烫到了脖子根。
岁其虽然已经尽最大可能做到礼貌了,但对于一个对异性懵懂却好奇的少年来说,只是斜眼一瞥,都能让他的心狂跳不止。
门外有响动。岁其拉开门,是金皮蟒又找来了更多的柴火。
岁其关上门,陪金皮蟒坐在屋子外面。
冷风吹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
“那姑娘能活下来吗?”金皮蟒脑袋耷拉在雪地上,趴在岁其脚边。
“我也不能确定,就看她能不能撑得过这一夜了?”岁其身靠着小屋的石墙。
“这一夜?”金皮蟒望着东边的天空:“再有不到两个小时,天就亮了,这一夜就结束了。”
“这只是一种说法,你怎么这么较真啊!”岁其对金皮蟒很是无语,其实他心里也很担心:“她如果能醒来,就是抗过去了。如果醒不了,就凶多吉少了。”
金皮蟒将身子往一块盘了盘:“我相信这姑娘一定能撑过去的,一看就不是个平凡人。受了重伤,在这寒天冻地里,躺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死。换作别的女子,哪个能做到。”
岁其听着金皮蟒的话,点点头:“从小生活在寒鸦国这种极寒之地,他们的耐寒能力,肯定是比其他人要强上许多的。”
“你不进屋暖会吗?”金皮蟒看着冻得缩成一团,鼻涕连连的岁其,忍不住问道。
“我陪着你。”岁其冻得鼻涕一个劲往下流:“我怕你一个在外面,会孤独,所以好心陪着你。”
金皮蟒能猜到岁其的心思,只是没有说破。
就这样,岁其跟金皮蟒坐在小屋外面,一直坐到了天亮。
期间,岁其每隔一会,都会进屋去添加些柴火,让火一直烧着。也会查看雪桠的状态,呼唤她,看能不能唤醒。
太阳出来了,白晃晃地挂在东边的天空。
岁其感觉,这寒鸦国的太阳就像一个大冰球。不但没有一点温度,反而是越照越冷了。
“在圣门城,这个点,太阳已经升起四五个小时了。”金皮蟒说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你要不先回去吧!这里太冷了。”岁其看着金皮蟒陪自己受冻,终是有些不忍:“我如果有急事,再召唤你出来。”
“别别别,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吧,万一你有个啥事。”金皮蟒想起他费了好大劲,才撞破地面的痛苦经历:“这寒鸦国的地面跟石头一样,又厚又硬。要是再撞一次,我这把老骨头,真的要全身散架了。”
岁其看着金皮蟒,觉得有些好笑。
就在这时,岁其听到小屋里传来两声咳嗽的声音。
雪桠醒了!岁其惊喜地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果然,见雪桠睁开了眼睛。
雪桠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先是一阵紧张。直到看见来人是岁其后,才放心了下来。
“醒了。太好了,你醒了。”岁其走到雪桠身边,高兴得就差手舞足蹈了。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