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辰其实一直都在门外偷听,一开始听孟尝大赞郑庄的诗作,心里难免酸酸的。
可听到郑庄讲的那个故事时,她完全懵了,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长什么样儿心里没数吗?
到底谁给你的自信?
待听到老师也忍不住赶人时,又有点想笑,这还是第一次见老师如此不待见一个人。
以往老师即便不喜欢来访之人,也会客客气气将人送走。
她答应了一声,急忙跑进屋内,强忍着笑意:
“郑公子,请!”
郑庄觉得莫名其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难道自己的故事不够感人,要不自己再编一个?
但对方这个架势估计想问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死赖在这也不符合自己的气质。
郑庄只能冷冷丢下一句“告辞”,然后跟着刘梦辰一起走了出来。
郑庄没有得偿所愿,看着身旁的刘梦辰,眼珠一动,这个女子刚才想搭话自己没搭理,或许可以从她入手。
岂料他正要开口时,刘梦辰快步向前走了两步,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这下轮到他郁闷了,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本座的注意!
不过郑庄怎么会轻易服输,故意朝刘梦辰的胸口瞟了一眼,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梦辰一开始没有注意,渐渐感觉到不对劲儿,偷偷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神色不太自然地问道:
“你在看什么?”
见刘梦辰开口,郑庄嘴角微微一翘,小样儿!跟本座斗?
郑庄故作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外人都道曲凉学院乃是苍州第一学府,郑某本以为书院之人饱读诗书,应该都是心胸宽广之辈,今日一见……”
刘梦辰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些许嘲讽之意,不服气道:
”今日一见怎么?“
郑庄露出一丝坏笑:
”今日一见,姑娘的胸襟确实宽广!“
说完,郑庄在刘梦辰没反应过来之前,快步远去。
刘梦辰愣了一下,然后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连忙捂住胸口,却见郑庄已经走远,只能气呼呼地指着他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她只能原地跺了跺脚,大骂郑庄“登徒子”!
孟尝见刘梦辰一脸气愤回来,惊讶道:
”辰儿,你怎么了?“
孟尝不问还好,这一问刘梦辰顿时委屈道:
”老师,刚才那位郑公子他,他……“
孟尝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这个学生不仅是好友之女,还是自己的得意门生,那姓郑的好大的胆子。
”怎么?他欺负你了?“
刘梦辰心想郑庄虽然语言上调戏了自己,实际却没做什么,不知道这算不算欺负。
要是告诉老师,老师又告诉爹爹的话,以爹爹的脾气,恐怕那个登徒子会吃不少苦头。
她终是心善,摇了摇头:
“欺负倒没有,只是太气人了!”
孟尝松了口气,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那个姓郑的确实气人。
“他说的女子是谁?”刘梦辰好奇道。
女人就是这样,就算对一个男人没有意思,但如果这个男人对自己视而不见,去跪舔另一个女人,她反而会有一种莫名的醋意。
提到画上的女子,孟尝顿时打了寒颤,这个姓郑的真是色胆包天,连那一位都敢觊觎。
不过孟尝心里也明白,如果不是她的身份,有几个男人能不动心?
但他又不好对郑庄明言,只好翻脸撵人,不过是一张画,两人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倒是林竹之事需要尽快禀报,孟尝取出一张信笺,小心地斟酌了一下语句,然后写下林竹可能在曲凉城之事。
另一边,刘良才带着国师马不停蹄赶到了桃花巷。
国师看着不远处的满树桃花,心神激荡起来,枯木逢春确实是小术,但要让这老树顷刻间花开满枝头,就不那么容易了。
此人在木系法术上的造诣必定不简单!
“这桃花无论是第几次看,都能给人惊艳之感!下官以前也赏过不少桃花,但都没有此处这般感觉。”刘良才赞叹道。
“那是自然!这桃树得到天地灵气滋养,已经不同以往,假以时日,它说不定能够成精。”国师摸了摸胡须笑道。
“这么说来这个桃花仙人着实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