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知道妖物的事情,之前是特意装作不知道么?
需要顾虑的事情太多,赵清河一时没法,现下当务之急是要去了皇子和贵妃身上的东西,但自己不过是见过几次妖怪罢了,怎么会知道这……
一张贱兮兮的脸在赵清河脑海中浮现,何不平!
赵清河猛地站起身,对着赵贵妃拱手行礼道,“弟弟去去就来,还请姐姐多忍耐些。”说罢也不等赵贵妃开口,便在赵贵妃吃惊的眼神中跑出了别院。
赵清河骑着从李无章那借来的马匹,快马加鞭出了宫门,正好遇到跑得精疲力尽地胡言,喊道,“回府!”
胡言看着赵清河远去的背影,哭了,不知道脸上是汗水还是泪水。
一路风驰电掣,赵清河径直冲进地牢,赶到何不平的牢房前,却看见他翘着二郎腿躺在干草上,拿着一个馒头啃得很香。
“你们谁给他松的绑?”赵清河问身后的狱卒,他特意让人将何不平绑在柱子上,就是怕他用什么鬼招术跑了。
狱卒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大人,他太吵了,牢里的其他囚犯也跟着吵,实在受不了了,所以,所以......”
“所以放他下来了?那他手里的馒头怎么回事?”特意要饿着他,避免他有力气,现在竟然有吃有喝的。
“额,那是其他囚犯给的,他给我们说书来着,还,还怪好听的。”狱卒的声音越来越小,微若蚊子。
赵清河一阵头痛,本来还有火气,这下竟然火到没气了,摆摆手让狱卒退下了,独自进了何不平的牢房。
啃着馒头的何不平知道赵清河进来了,背过身去,不理他。
“何先生,过得可好?”话一出口,赵清河就想扇自己,关在牢房里能怎么好?更何况还是自己把他关进来的。
“哼。”何不平面朝墙壁,往里蹭了蹭了。
“何先生别气,不就是几两银子嘛,我这就给!”赵清河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何不平身后的地上。
“哼。”何不平继续往里蹭了蹭。
“好说,好说,可以再加。”赵清河又摸出一锭银子,放在地上。
“哼。”何不平继续......
“行了!何不平!”赵清河受不了了,自己以前哄女孩子都没这样哄过,这次居然用在一个男人身上,他捡起银锭子砸在何不平背上,“若你还想出这牢,就立刻给我站起来!”
何不平吃痛,站了起来,只是依旧背对着赵清河,
“哼。”
“我!”赵清河实在没忍住,一脚踹了上去,“给我收起你那副怨妇样子!不然本官将你送到水牢里,冻得你下身不全,子孙断绝!再送给宦官们刷马桶!”
何不平麻溜地站好,不再作怪,手里搓着趁机捡起来的银锭子。
伤口未愈的赵清河这一通发火,不免又隐隐作痛起来,只得平复下自己,“我有事问你,你要是......”
何不平抬起手,竖起两根指头,“二两。”
兹事体大,兹事体大!!!赵清河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继续道,“我且问你,有没有妖物能让人皮肤溃烂,肤下如同蚁虫爬行一般。”
何不平抬头,一脸怪异,“赵大人是在哪里看到这种东西的?”
“这你就别知道了,你只需告诉我有没有,该怎么解决。”
何不平咽了咽口水,“能致人生病,皮肤溃烂的妖物很多,但是如蚁虫爬行于肤下的,只有一种,阴龙虱。”
“阴龙虱?”赵清河不解,“如何根治?要快!”
“阴龙虱生得古怪,唯有龙气聚集之地才有,百年只出两只,轻易不会出土,亦不会伤人,但......”何不平顿了顿,看着赵清河,神色古怪。
“但怎么样?”
“但,若是被制成药粉,被人服下,则此人不出半月,便会皮肤溃烂,血肉腐败而亡。”何不平咽了咽口水,“此物,唯有用龙气加身之人的精血可救,而这龙气加身之人只有......”
“只有皇帝。”赵清河深吸一口气,心中隐隐发慌,究竟是什么人下这种毒手,皇子,贵妃甚至皇帝都不放过,若是不救,则贵妃死,唯一的皇子死,皇位继承无人:若是救,则皇帝重伤,极易驾崩,而皇子势微!
“还有,阴龙虱轻易不会死亡,只有妖力强大的大妖才能杀死并且做成药粉,沾染阴龙虱之人若是死亡,则会暴发瘟疫,方圆百里受难!”
何不平将银锭子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