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头磕得那叫一个响,“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不敢了,不敢了!”
何不平轻手轻脚地从小宦官身边跨过,顺手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黄布包裹,远处传来巡逻侍卫的脚步,显然是被何不平给惊动了。
侍卫们赶到小院,只看见小宦官还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哪里还有何不平的影子。
此时,赵清河与江行常正在赵贵妃别院中,
“不可!”赵贵妃历声道,“陛下圣体绝不可有损!我是不会让陛下自伤来救我和皇子的!”
意料之中,赵清河与江行常对视一眼,准备进行下一步。
江行常半跪在地,恳切道,“宁肯病痛缠身也不愿圣体有损,贵妃大义!小臣敬佩!”
“不,姐姐!”赵清河反驳道,“就算是犯下大不敬之罪,弟弟也要说一句,姐姐与陛下情深意切,不愿陛下受伤,而二皇子与陛下又何尝不是父子情深?难道要让陛下饱尝失子之痛么?皇子安危关乎王朝社稷,姐姐要三思啊!”
“逆贼!”江行常指着赵清河说道,“难不成非要陛下自伤龙体么?二皇子如此聪慧孝敬,断然不会愿意的!皇子安危关乎社稷,难道陛下安危就不关乎社稷么?你这等言论与逆贼有何不同?”
眼见两人争吵起来,赵贵妃咬牙,呵斥道,“住口!社稷安危岂是你们二人议论的,一切自然需要陛下定夺,本宫这就去禀明陛下,陛下圣明,定然会有方法!”
赵清河与江行常对视一眼,计划顺利,这取精血一事,决定权在陛下,可他们几人又不能直言,若是在深明大义的粉饰下,再有赵贵妃转达,就水到渠成了。
赵贵妃转身就要走,一个宫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跪在地上,“娘娘,不好了,陛下旧疾突发,晕倒了,用作药引的鲛人宝珠也不知去向,现在侍卫正满宫翻找!”
“啊?”赵贵妃大惊,“本宫即刻就去,快去备轿!”
看着贵妃急匆匆地出了院子,赵清河神色凝重,“现在,真不好办了,现下丢了药引,陛下体弱,这可如何取精血?”
“这事一时半会完不了,总之,先找到何不平。”
两人说话间就要往外走,一道巨响在东边炸开,冲天的火光将夜晚的皇宫照亮,
“嘭!”
江行常顺着火光看去,神色凝重,“那是,御书房方向!”
“快走!”赵清河想也没想就要跑,而江行常则一手提着赵清河的后领,跳上宫墙,带着赵清河在屋檐上跳跃,朝着御书房轻身而去。
几个起落,江行常落在了御书房前的燃烧的宫殿,赵清河则被甩在地上,不停的干呕,刚刚衣领勒得太死,差点憋死过去。
宫殿周围躺着不少侍卫的尸体,死状凄惨,显然经过一场大战,江行常不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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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火光中,宫殿内再次爆发出一阵巨响,门窗碎裂,不时有争斗声从宫殿内传出。
江行常随手挡下飞向赵清河的碎片,紧紧盯着宫殿,里面正快速闪动着一道身影,似乎在和什么争斗,激战正酣。
“这里是,丹房?”赵清河揉着脖子站起来,观察着四周,“侍卫几乎都是穿膛而死,一击必杀,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厉害?”
“咿!!!”
一阵凄厉刺耳,似鸟似鹰的尖叫从丹房中传来,江行常和赵清河无不心神震荡,头脑昏聩,没等两人站稳,丹房的屋顶被撞碎,沾着火光的白色影子蹿了出来,径直砸向地面的赵清河与江行常!
巨响过后,烟尘四起,赵清河与江行常被推到在不远处的地上,喘息着,飞溅的碎石划破了赵清河的额头,左眼一片血红。
“来,吃下这个。”何不平从包裹里摸出两颗黑乎乎的药丸,塞进两人的嘴里。刚刚就在两人要被砸中时,何不平从角落蹿出,将他们推了出去,这才幸免于难。
吃下药丸,赵清河心神稍稍镇定了些,问道,“这是?”
“这就是那个大妖,黄鷔,我爹刚揍了它一顿。”何不平看着远处挣扎的妖怪,眼里满是兴奋。
一阵风吹过何不平的耳朵,何不平笑道,“交给我吧!”
何不平从怀里摸出一柄短箭,不过一指长,镌刻着古怪的红色符文,泛着锋利的冷光,快步跑向那黄鷔。
在何不平摸东西的时候,赵清河注意到他怀里有个黄色的小包,甚是惹眼。
挣扎半晌的黄鷔似乎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