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湿润的洞内,三把绿色火把燃烧着,一具干尸扔在他们两人的脚下,一个头发雪白,肤色红如鲜血的女人正掐着一个女子的颈项,她眼睛没有黑色的瞳孔,只有狰狞的白色,脑袋正左右扭动吸取女子的精气,女子面部痛苦扭曲着,四肢动弹不得,只有一双绝望地眸子盯着眼前这个夺魂索命的人,在她周围是剩余的女子,月艳一眼便瞧见了站在人群里面佯装被定身的玄武可玉。
她们皆被定身,不能动作不能出声,此时她们的心中是满满的惊骇恐惧和绝望。
北冥寻煞脸色苍白地张大了嘴,双腿如同灌了铅般站在原地,他怎么会想到,这地下行宫会是这样一幅惊悚的景象。
月艳毕竟经历的恐怖场景可比他多多了,她对北冥寻煞说道:“再不阻止,那个女子就要没命了。”
北冥寻煞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暴怒几步上前,一把将那女子从她身下拉出来,女子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白发红皮的女人似乎受到很大的刺激,从嘴里发出一道尖锐的声音,身体一扑双手成爪朝北冥寻煞凌厉抓去。
北冥寻煞眉头一沉,抽出佩剑与她厮杀在一起。
月艳微微挑眉,缓缓来到玄武可玉身边,后者很自觉地汇报情况道:“北冥盛这个老匹夫不是人,他竟然利用自己的妻子来修炼这种阴邪的功法,但是已经走上了一条错误的不归路,阴阳之气克制玄武龟蛇人,但却不是利用女人的阴气,而是需要死人的阴气,这北冥盛是怕玄武会对付自己,所以在暗中修炼这种阴邪的功法。”
月艳看着激烈打斗着的两人,心中却无比舒坦,她唇角冷魅上扬:“这么说来的话,这北冥盛的确不是个东西啊,如今就差对儿子动手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发妻下手?阳之气不是随便一个活人都可以吗?”
玄武可玉继续说道:“这是北冥夫人自己的选择,她死了一个儿子,所以把北冥寻煞放在心尖上,可是自己又太过柔弱怕自己没有本事保护儿子,所以她就亲自上阵了,那段时间刚好是北冥盛反噬发作的时候,自然就同意了。”
月艳又捕捉到一个关键字眼:“反噬发作?”
“七年前月银给了北冥盛破霜心决,那是假的,修炼起来自然被反噬。”
月艳没有说话,看着打杀得难解难分的两人,冷淡的眸子丽闪烁着浓烈的杀意,这可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可是她还得隐忍,她来到北冥海岛,可不是为了杀一两个人。
北冥寻煞终究要厉害一些,一剑斩断对方的手臂,他一脸血渍,恶狠狠问道对方:“我母亲呢?说!我母亲是不是早就被你杀了!我父亲为什么一直养着你这个怪物!”
对方猩红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原本怒吼着又要上前厮杀时,蓦然看见北冥寻煞腰带上挂着的一个香囊,女人红色的瞳孔一缩,逐渐由红变成黑色。
“煞,煞儿……”
女子艰难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字眼,北冥寻煞原本凶狠的目光突然一滞,他低头看了眼腰带上母亲为自己亲手绣制的香囊,再看看眼前这个目光突然变得温和慈祥起来的女人,北冥寻煞如遭雷击,手中染血的剑落在地上,他摇晃着头呢喃着后退:“不……不会的,你是怪物,你是杀人狂魔!你不是她!你不是我母亲!”
女人断了一臂,鲜红的血液还在汩汩流出,她瞳孔猛地又变成了猩红之色,她单手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模样。
月艳来到手足无措的北冥寻煞身边,出手落在女人身体几大穴位上,并且止住了她狂流不止的鲜血。
月艳默默叹了口气,语气悲伤道:“这个人当真是你的母亲吗?”
“不是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不认识她!”
月艳正要说什么,耳廓微动,她低声道:“北冥寻煞,你父亲来了。”
北冥寻煞哪里还管是什么人来了,只是呆呆地坐在他母亲身边,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北冥盛气势汹汹来到这里时,月艳已经戴好斗篷混在女子中站好。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让你进来的,你进么可以进来!”
北冥盛怒吼着就是一巴掌落在北冥寻煞脸颊上,对下人喝道:“快把夫人抬下去治疗!”
北冥寻煞回过神来,双手揪着北冥盛的衣领怒吼道:“母亲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不是告诉我母亲只是病了吗?为什么会这样?你给我一个解释!”
北冥盛顶着一张吓人的“骷髅脸”,推开北冥寻煞:“放肆!我可是你父亲,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