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锋利的剑刃穿透河蚌姑娘的喉咙,顿时一大一小两个河蚌变成原型躺在地上,其中一个桀骜的玄武弟子不屑道:“区区水中牲畜也敢在我玄武弟子面前呼前叫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这一举动这一席话可引来了不小的骚动,在生物人和毒物人赶来时,那几个玄武弟子已经离开,说着准备去参加北冥帝主的寿宴。
人声鼎沸的寿宴上,玄武丰回来时便瞧见北冥盛的脸色黑沉黑沉的,玄武丰呵呵笑道:“怎么了北冥老弟,是谁惹得你不痛快了?”
北冥盛瞅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弟子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玄武丰端过一个茶杯,不以为然道:“都是一些小事,没什么好处理的。”
“哦?”北冥盛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非常不满道:“原来随便杀了我北冥的子民是一件小事啊,那什么才是大事?”
玄武丰眉头皱起,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呢,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北冥帝主的寿宴当日杀北冥的百姓?”
“哼,可不就是你那些嚣张的弟子们!”
玄武丰浓眉紧皱:“我怎么从未听到此事,方才我离去是因为弟子误食了有毒的海胆,所以我才去处理的。”
北冥盛彻底怒了:“一派胡言,我北冥海岛的海胆怎么可能有毒?”
“北冥海底的毒物人那可是全世界出了名的,贤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两人有些话语过激时,有人来了。
玄武丰的儿子,玄武无宗来到他父亲身边,对北冥盛微微拱手,对玄武丰说道:“父亲,的确有弟子杀害了海底的子民,我已经查探清楚了。”
玄武丰怒得一拍桌子:“真有这事?”
“嗯。”
北冥盛冷笑:“怎么,我没有冤枉你吧。”
玄武丰脸色惭愧道:“该死该死,今日是贤弟的寿辰不好大开杀戒,把他们几个废除武功断了手脚经脉撵出我玄武,我玄武丢不起这个人!”
“是!”
一道命令下去,嘈杂的人群里,没有人听到他们呼叫冤枉衣饰被偷的声音。
北冥盛似乎对玄武丰干脆果断的的处理方式十分满意,也对一旁的下属命令道:“行宫的两位长老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种玩忽职守的失误,暂且把他们关押起来,好好反省思过。”
这下好了,两方都给了台面下,又其乐融融地在一起喝酒谈笑。
人前笑面狐人后黑心虎,不管他们的面上关系有多好,月宫殿就是一个赤裸裸的例子,所以双方都大意不得,就怕有些东西一触即发。
夜幕渐渐降临,酒楼中,月艳盘坐在厢房内,单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听着外面的唱曲儿,长长的墨发披散在地上,手中有节奏地点拍着膝盖,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缓缓滴落的沙漏。
曲散,沙漏尽,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月艳缓缓睁开慵懒的眸子,问愿子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男子一头干练短发,只有月艳常安和玄武可玉知道,他那一袭黑色劲装内外全都有致命的暗器。
他不言苟笑,对月艳恭敬说道:“北冥海马台寿宴表演已经开始了,我们的行动,也开始了。”
月艳点点头,“记住我说的话,所有人都可以死,唯独一人杀不得。”
“遵命。”
说罢,愿子也起身离开,顿时厢房内只剩下月艳一人,她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人群,她的思绪有些恍惚,随即脸上多了一抹苦笑,多么美好的一幕啊,可惜了……
在这个热闹的日子里,北冥海岛人满为患,突然少了那么一两千,亦或者两三千的人似乎也没有人能够察觉得到。
“少主,如今现在海马台正表演着呢,热闹非凡,你身为少主这样跑出来恐怕不合适吧吧。”
人群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北冥寻煞的目光停留在一盏蝴蝶灯笼上,他有些出神地笑了笑,下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少主?”
北冥寻煞收回目光,“走吧。”
“咱们还逛街呢?帝主要是知道了打死我不要紧,非得重重责罚少主你啊。”
“清子,今天你话真多……等等。”
北冥寻煞突然站住脚步,目光在街道上左右张望了一眼,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清子:“啊?少主你失忆啦?这里是我北冥主心街道,长平街啊,那边是海面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