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艳起身,怒火上头还没来得及发作,顾沉就捂着脸颊跳起来了:“可不关我的事啊,是你自己突然冒出来吓我的,还有你脸上带着半面具,硌我脸上真疼。”
“疼?疼是吧?”女子眼睛微眯,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悠悠白云,翠竹幽林间,只听见一道无比惨烈的叫声,顾沉又躺回到榻上,月宫殿炼药师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到帝姬的住所,替这个命大的小子救命。
也是他活该,一天到晚没事就惹的帝姬不高兴,他怕是遥远的外来人吧,一定没听说过他们帝姬的铁血手腕。
也是可怜,可怜呐!
时间飞逝,黑夜与白天交替,三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
杂役坊。
“你是做什么吃的,连这点儿小事都处理不好!”
“哎哎,外面的水缸没有水了,你负责去把里面的水填满,哦,记得回来以后将整个院子打扫干净,后面还有一大堆衣服没洗,记得天黑之前干完这些活儿,否则你没得晚饭吃。”
月绝红着眼睛被人呼来唤去,她却一直谄媚笑着逢合,也不生气也不反抗,就这么逆来顺受着。
出了杂役坊,月艳问道:“她这段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
玄武可玉点点头:“是,被欺辱被打骂从来不吭一声,也不反驳,一直这般逆来顺受,也没有向任何人说过她是您的妹妹。”
月艳只是听着,她没有说话,久久才抬足径直离开。
“哎,你们知不知道帝姬住所养了一个男子,听说长得还是很好看!”
“这个事我知道我知道,好像说帝姬是喜欢那男子喜欢得不行,又不敢碰他,所以只能这样日夜折磨,咱们的炼药师都快把帝姬的住所门槛给踏烂了。”
“可不是嘛,没想到我们威风凛凛的帝姬居然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哎,果然人无完人啊。”
“是呀,你说,咱们帝姬是不是……不懂啊?”
最后这句话出,月艳脚下一个趔趄,随同的玄武可玉皱眉道:“练武场被她们弄成了八卦的地方,居然还八卦到了帝姬头上,我去教训教训她们。”
月艳抬手制止:“不用去,咱们不理会就是。”
“可他们说你不懂……就过分了啊。”
不懂?不懂什么?什么是她堂堂月宫殿帝姬不懂的?可笑至极,对于这种话她一向不予理会。
月艳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以后我不想再听见这样的风言风语。”
玄武可玉脸上闪过一抹别有意味地笑容,点点头:“放心。”
月艳回到住所,没来由得一阵烦躁。
顾沉手里端着一旁糕点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刚一看见月艳便和老鼠见了猫一样飞快进屋关门。
“我有那么可怕吗?”
月艳已经姿态端正地坐在他屋子里,美眸闪烁着异常的光芒看着他。
顾沉拍拍肩膀虚无的灰,眯着眼睛一笑:“帝姬啊,如今我身上的伤势才好,不知你今天来打算如何折磨我呢?”
“我……我只是来纯粹找你聊聊天的。”
“聊天?聊天好说。”
顾沉坐在月艳身旁,他修长的手指点在桌子上,笑道:“你想和我聊什么?”
“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在追杀你?”
顾沉摩挲着下巴,锋眉皱在一起:“我们可不可以换一个话题?”
女子抬起下颌:“你说呢?”
顾沉自顾忧伤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帝王家吗?”
月艳微微一笑:“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某个国家逃难出来的太子或者王爷,因为谋权篡位之争所以你才逃了出来,但你的竞争对手却还是想要你死,对吗?”
顾沉拍手叫绝:“别说,我的故事和你刚刚说的那个差不多,可是我的身份可就没那么好了,还有追杀我的人也十分厉害,这个地方恐怕也就你有本事可以保全我的性命,唉,反正就是一言难尽啊。”
月艳单手撑着下巴,“你这说了半天相当于没说。”
顾沉笑起来十分灿烂,他一张俊脸凑近月艳,喉结涌动,嗓音清朗响起:“帝姬,你的情况我大概也了解一些,好不容易报了仇,好不容易恢复了自己的家族,如果真被那些人找上门来的话恐怕你月宫殿又要遭殃了,我还没有联系上我的家仆,我得离开这儿找我的家仆去,你看,能不能就此放我离开?”
月艳:“你当我这里的慈善斋吗?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