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痛意让他的意识有些模糊。

他甚至不知道顾棠棠做了什么，他就成这副样子了。

沈萧墨下了马车，面色比平日里还要冷沉。

抓来的人嘴太严，审了半天毫无结果。

此时沈萧墨抬手揉了揉眉心。

“好大的血腥味！”这时程木拿出手帕捂了一下口鼻。

沈萧墨面色一凛，二话不说，忙推开大门，大步向主楼走去。

“应该……还活着！”程木的心有些乱，却还是低声说了一句。

也快走了几步。

左翎也急，二话不说，推开几个房间的门，哪里有顾棠棠的影子。

“完了！是不是让西厂的人带走了！这封昱是真没用！”左翎一边推门一边咬牙说着。

人落到西厂手里，怕是有死无生。

“你才没用！”封昱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尸体搬出去，把后面的院子清理干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左翎。

“你没死，王妃呢？”左翎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可知道王妃与王爷同时中了断肠蛊。”

封昱反手推开左翎：“知道，还不是你没用，我才离开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

语气不怎么好。

“华珩来了？”沈萧墨找到火房，看到顾棠棠正端着一盘炒好的青菜和一碗米饭走出来。

“来了。”顾棠棠白了他一眼，“来的正好，把和离书拿上，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了。”

一边护着手中的菜：“没你的份儿！”

“本王也没吃饭。”沈萧墨只当没有听见前面的话，四下看了看。

眼底带了几分疑惑。

虽然封昱的身手不错，曾经也是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可对上华珩也未必有胜算。

何况西厂的杀手众多。

这两年，没少帮沈从泽杀人。

“回王府吃去。”顾棠棠是半点好脸色都不给沈萧墨。

她真怕对他笑一下，会被误会。

她是真的想与凌亲王府划清关系。

不想陷进漩涡里。

“皇上如此待你，不想报仇？”沈萧墨挑眉问了一句，缓步跟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