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邀月阁。”顾棠棠看着王府大门,停下了脚步。
她还想着买一辆马车。
沈萧墨没有异议,对着程木说道:“再备一辆马车,去邀月阁。”
意思明了,他也要去。
“王爷,我能保护好自己,不要以保护我的名义,住进我的院子!”顾棠棠不爽,她是想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的。
毕竟她随时要进空间。
程木已经去安排人备马,他觉得主子有进步。
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站在那里的沈萧墨根本不为所动:“你我一日是夫妻,本王就一日有责任保护你!”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怕我死了,连累你一起死。”顾棠棠不怎么领情,她是真的不想让沈萧墨与自己一起。
一边说一边甩了一下袖子。
眼角眉梢都是不快:“你昨天可是说,我给皇上解毒,你去要和离书。”
“快些去要来,然后,你远离我的邀月阁。”
她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她要把邀月阁重新装修一番,打开侧门,将副楼装成医馆。
再做些别的生意,有了银子,才能有底气。
“你很讨厌本王?”沈萧墨突然问了一句,步子一转,就到了她面前,低头看她。
还在思虑事情的顾棠棠眼前一暗,被挡住了光,才抬头看他:“不讨厌啊!你我之间并无仇怨,也无矛盾,只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要绑在一起!”
等着日久生情吗?
她可没有这样的爱好。
而且男人不如搞事业挣银子重要。
男人有可能变成别人的,银子永远都是自己的。
听得沈萧墨都点了点头,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可他们的父母辈,身边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无人觉得不妥。
偏顾棠棠说的理所当然。
左翎充当车夫,驾了马车出来,就看到两位主子似乎很平和的说着话,也放心了几分。
虽然觉得顾棠棠粗鄙不堪、花痴脸皮厚、嚣张跋扈不讲理,可她能解药王谷的毒,能医太医不能医的伤,更有神秘莫测的手统,这些都能抵消了她的那些缺点。
还有一点就是,顾棠棠是镇国公府嫡女。
长公主回城,皇上又多了一个靠山。
若是沈萧墨能拉住镇国公这个靠山,在这大秦的地位,还是无人能撼动的。
这大秦的太平是沈萧墨一手打下来的。
现在皇帝却做出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架势来。
顾棠棠跳上马车:“王爷不用送了,就此别过,回头我买了马车,就不劳烦你们了。”
不等她的话说完,沈萧墨一撂袍角,迈着大长腿已经跨上马车,一边抬手将呱噪的顾棠棠推进了马车里。
力道刚刚好,并不会伤人。
“我说了半天,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吗?”顾棠棠气哼哼的瞪着他,被推坐在那里,很不爽。
在她一旁坐了,沈萧墨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本王解释过。”
他要做的事,还真无人能改变。
“榆木脑袋!”顾棠棠白了他一眼,又气又恼又无奈。
“你这样住进我的院子,实在不方便,毕竟男女有别。”晓之以理吧,她觉得眼前这位是软硬不吃。
主要她硬拼,也打不过这位。
“本王只在副楼!绝不踏主楼半步。”沈萧墨一本正经的发誓一样的说着。
他坐在那里的时候,端方持稳,掩了周身的气场。
翩翩佳公子。
那一张脸,生的真是俊美无双。
揉了一下额头,顾棠棠嬉笑了一下:“可我忍不住会踏进副楼啊,谁让……王爷长的如此俊!”
她这花痴相,最让沈萧墨反感。
果然,沈萧墨向一旁挪动了一下,拉开与她的距离,却还是一脸坚持。
不肯退让。
如今,他只压制住了沈昭和沈从泽。
长公主和华珩那边,并不会放过顾棠棠。
何况沈昭和沈从泽明面上不动她,暗里也不会放过她,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也只能先护着。
马车行的缓慢,左翎是有意的。
他现在只希望这两个主子生米煮成熟饭。
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