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沈从泽更是用尽心力,最后毁于一旦。
“出自一人之手,也正常!”男子又低低说了一句,“只是,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寨子……”属下又低声提醒了一句,“也是一下子全部毁掉了。”
派去的人也都死的不能再死。
损失真的是惨重。
男子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进入秋节,这临安城一样是热的人烦躁。
最近收到的消息,也让人焦躁。
“这凌亲王果然有些本事!”男子端过茶杯,喝了几口,眸色也渐渐平和下来,“这样,就更不能让他上位了!”
又若有所思的说道:“这沈昭也真是没用,就这么把自己给作死了。”
他这边可是没少帮着拖延着。
不然,沈昭的身份早就公诸于众,天下皆知了。
属下也犹豫了一下:“这沈昭不是皇后所出,那么,就是凌亲王了。”
“可以给凌亲王再安一个身份。”男子有些忌惮的说着。
“不过,凌亲王似乎不怎么在意,皇太后那边也没有动静。”属下一副想不通的样子,这皇城的人,真的让人琢磨不透,不知道,都在等什么。
男人却笑了:“如果是我,本来已经坐在皇太后之位,也只能坐在皇太后之位,有这样两个儿子,一个由自己拿捏,一个权势滔天杀伐果决,自然选第一个儿子。”
在他看来,皇太后那边之所以不为所动,定是为自己的身份地位考虑。
相对来说,沈从泽这个人没什么原则,为了保住帝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若换成沈萧墨就未必了。
沈萧墨这个人军中长大,原则性强,更是一心为大秦考虑,定不会处处由着皇太后。
“刺杀是不成了,”属下又幽幽说了一句,不怎么痛快的样子,“他的身手只能出奇不易才能弄死。”
“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男子拍了一下桌子,“给祁文川传消息,不管他现在跟着谁,找机会杀了沈萧墨,若成功,一切计划照常进行,若不成功,把当初康王夭折的孩子拿出来做做文章,正好年岁相当,死无对证。”
他还有祁文川这颗棋子。
关键时刻,当然得拿出来用一用。
属下的眼睛里都亮了,不愧是主子,什么阴损办法都想得出来。
可是,挺有用的。
双管齐下,总能成功一个。
为了照顾顾棠棠,之后的一路都会根据地图,找附近的镇子休息,再一次成了名符其实的游山玩水。
“这个,程木送给你,是想道歉的。”沈萧墨处理好手头的公文,才找到机会来见顾棠棠,将令牌放在她面前。
“不用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还来道歉有什么意义。”顾棠棠神情淡漠,她是发现了,凌亲王府的人,都重利。
眼下,见识了她手中的底牌,都想着来拉拢了。
当然,还多情。
相对来说,程木比左翎要清醒一些,吃了一次亏,想通了。
沈萧墨看着她过份漂亮的眉眼间那抹冷淡,心情有些复杂。
这真是记仇啊。
绝对不能得罪。
只能退而求其次:“这令牌,能调动本王手里的八千影卫,你先替本王收着可好?程木待罪之身,这些影卫,定是不能由他统领。”
顾棠棠一手拿着医书,一手抓着盘子里剥好的松子:“王爷也看到了,我已经有五百人要养了,再多八千人,我得怎么出诊才能养的起!”
她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想到玄迟送的五百人,沈萧墨有些自闭了。
这就是想与自己划清关系。
“放心,本王出银子!”沈萧墨明明听出了她话中的拒绝,可还是脸皮厚的继续说道,“这八千人与普通士兵相比,能以一敌百,就是平时留在身边做暗卫,也是无人能及的。”
这些年来,他没少发展自己的势力。
毕竟创造了那么多场战争神话,以少胜多,不仅有勇有谋,还得有实力。
顾棠棠却嗤之以鼻:“有这样的实力,不去逼宫造反,顾及什么对先皇承诺,真是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