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早就将陆上的丝绸之路也打通了。”
李常笑听罢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种平和朝廷全力经营,也不过是收复了一部分失土。你这开海一事,可谓是先发制人,占足了便宜。他日青史留名,不在话下。”
“你这厮,怎么不识好坏!”
柳三变就喜欢看到李常笑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一想到自己年轻时被对方压得喘不过气,现在却可以泰然自若,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无措感。
谈笑过一番,李常笑的神色却变得郑重几分。
“你年轻的书画赠与我一些,至于词赋,凡是可以传唱,我也要收藏一二。”
此话一出,柳三变有些惊讶:“山长,我的字画您要收藏,莫非是转性了,所以也不是好坏。”
“少耍嘴皮子。”
李常笑两手一摊:“你且说说,当年偷看过我收藏的多少幅画作。”
“咱们今日可就好好论一下。李太白的诗帖,吴道玄的佛像……”
一件件稀罕的物件名字蹦出,让柳三变的脸色大变。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欠下了这么多债务。
这时,李常笑再次补刀:“对了,若是你走在我前头,还有子子孙孙。到时候,我以大宋武院前代山长之名,到柳府讨债,一定——”
“停停停。”柳三变忙摆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山长,学生知错了。您若是不嫌弃,这《夏洲·观海》学生愿意再写一份,一并作为孝敬!”
“嗯?难道你原本不打算再写一份。”
“岂敢!山长就是天,学生岂敢偷工减料。”柳三变一脸狗腿。
二人交谈着,思绪仿若回到当年。
只是,大宋的轮渡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志停下。
如果有一日,夕阳不再朝前,那么这里将一直都是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