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泽川静静的陪在姜晚身边。

医生说她流产了...

直到警察再次推门进来，林曼曼那边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要休养一阵，有轻微脑震荡。

但姜晚的行为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并且林曼曼并不选择和解原谅，警方虽不能马上关押姜晚，但情节严重也是要坐牢的。

“她刚醒，能一会再问吗？”霍泽川站起身，一脸严肃。

“不用，有什么直接问吧，霍泽川，你先出去。”

姜晚的话有气无力。

霍泽川无奈，“姜晚，这个时候就别耍小性子了。”说完转头对着警察说道，“我们请了律师，稍后让律师和你们来谈，麻烦了。”

警察见姜晚憔悴的模样，没有为难，霍氏这几年为社会做了很多福利事业，警察也给了霍泽川几分薄面。

等警察出去后，霍泽川缓缓开口，“你安心养身体，剩下的交给我。”

姜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林曼曼醒了吗？”

霍泽川摇头，“我还没去看过她，听刘岩说伤的不太重，我过去调解一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坐牢的。”

“你又想和稀泥了。”

霍泽川刚要起身，听到姜晚的话心里一阵刺痛。

“霍泽川，我不需要你帮我出头，刚刚在咖啡厅，如果有把刀我肯定也不会留情的。你站在她那边，我们就不要有任何关系。”

“姜晚！”霍泽川一股怒气窜了上来，林曼曼住院，他最担心的不是她，而是害怕林曼曼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救不了姜晚。

“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姜晚冷笑，“理智？早在五年前，我的理智就死了。”

霍泽川抬手想去摸摸她的头，姜晚直接躲开了。

她抬头对上霍泽川的眸子，“我们离婚吧。”

姜晚对这个还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并没有任何的感情，他不过是在姜晚的肚子里停留了不到一个月而已，同时也庆幸是这样的结果。

霍泽川愣在原地，沉默不语。

“霍泽川，我现在才意识到，是我错了。霍夫人这个位置我霸占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你依旧帮林曼曼摆平所有的难题，依旧给她拉最好的资源，解决她的后顾之忧。”

“我呢，成为你免费的睡客？抢夺走江滨地产，隐藏我的身份，为了林曼曼的黑料又公开提出订婚，恐怕没人想到，我们早就结婚了吧。”

姜晚说的很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和她不相关的事。

霍泽川的心上像插了一把刀，疼痛蔓延至全身。她说的没错，伤害已经形成了，也无法再去弥补。即使这个孩子保住了，然后呢？

孩子会不会问他是怎么来的？是他的爸爸欺负折磨妈妈而来，怎么解释都难以启齿。

只是霍泽川担心姜晚的心理状态，他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越来越不好，自从车库杂物间的事情发生后，这个女人就变了，做很多事都很极端，他开始害怕。

“离婚吧，我去和霍叔叔解释。”

姜晚又重复了一遍。

霍泽川觉得眼睛一阵发酸，“你不想搞垮林氏了？”

“我连林曼曼都杀不死，我拿什么和林家斗？”

“想搞垮一个人，一个公司，靠的不是一时冲动，是你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别人对你阿谀奉承，强大到可能你的一句话，就捏住了某个公司的命门！”

姜晚垂眸，她又何尝不知道，但强大的是自己，而不是靠别人的姜晚。

“难得你说一次人话，”

“...”

“我可能要坐牢了。”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霍泽川，我不知道你和林曼曼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但我知道的是，仇人的朋友，也是对立的，何况你们...也不是朋友吧。”

霍泽川感觉此时的姜晚很陌生，像被注入了另一个灵魂，她的言行举止都出奇的冷静，仿佛和白天用杯子伤人的不是她一样。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

姜晚深吸口气，“好，这次就当我欠你。”

霍泽川起身，准备去和林曼曼谈一谈，只是在出门之前，姜晚又说了一句话，让他的心头一颤。

“离婚协议做好了给我。”

霍泽川的脚步停下了，他没有资格再要求这个女人什么，如果离婚能让她解脱，他愿意放开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