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承受不住，看来得加强肉身强化。

他闭上眼缓了一会儿才道：“歌声如果通过树洞传播，不会这么散。我看了那些树冠，或许歌声是通过树冠组成的喇叭传播。”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看向树冠，这些大树枝叶繁茂，一眼看去密密麻麻都是树叶，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林铎越揉了揉眼睛，解释：“树冠看似都差不多，树枝树叶却是有一个大概方向，相互之间组成了一条数十米宽的通道。声音就是通过这个通道传出，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觉得歌声听起来隐隐约约的原因。”

“不错。”黄珂恍然。

只是虽然知道了歌声传播方式，对他们接近声源却没有任何帮助，唯一好处就是众人的烦躁感减轻了许多。

有时候解除烦恼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弄清楚烦恼的原因，然后接近它，解决它。

众人既知距离歌者还远，便不再掩饰，放开了速度往前疾行，到得半夜时分，总算发现了变化。

“歌声消失了？”突如其来的寂静让他们停下脚步。

森林中长着许多白色蘑菇，原本跟普通蘑菇一样静静藏在角落中，此刻歌声消失，它们却像一朵朵脸盆大的荧光板，慢慢亮起莹光。

空中突然传来轻微的翅膀扇动声，从最初几片落叶飘落般轻微，逐渐连成一串，像树叶同时散落空中相互碰撞。又像一阵清风将地上层层枯叶刮起，绕着树身旋转时发出连绵不绝的声响。

“是树叶！”穿杨抬头低呼。

“不，是蝴蝶。”石柱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