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闻野收回手，低头藏住了嘴角的笑，盛棠肯定在心里骂他了。

林禧趁着这个空隙，想了想说辞，说道：“其实对于这点向总可以放心，男女关系肯定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又犹豫地补充，“老实说，这种关系可以说比较稳定，毕竟青林律所今年已经第7个年头，我对律所的未来还是有信心的。”

林禧也不好直接说，他的小三小四们都挺稳定的，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问题，请向总放心。大家都是聪明人，意思到位就可以了。

盛棠在笔记本上记上一句：宋总的小三小四可能会影响合作。心里也实在佩服师父的措辞，没那么明白，反正在座的能听懂就行。

向闻野吃的差不多，擦了擦手点头，让大家不要客气：“林律放松一些，今天的生鱼片很新鲜，多吃点，秦帅也是，忙了一下午先吃饭。”

盛棠跟着师父也没客气，先把自己面前的两片北极贝都吃了，向闻野本想也让让她，看她吃的挺欢，不需要他说什么。他不知道，这顿饭让盛棠觉得向闻野人不错，知道让别人先吃饱饭，就这一点，在盛棠这里就是好人。

向闻野等大家都吃了一些，才继续说：“今天请两位过来，也是我们的诚意。我对贵所有信心，但是不敢说有很多，所以今天找林律过来也是真诚交流一下，看看我们之间的合作能不能成。”

林禧立刻表示：“向总，我们也有十足的诚意。”

向闻野笑：“所以，鉴于刚才秦帅提到的风险，向易只能和你们先签一年合同，大家互相有个适应时间，并且顾问费需要打九折。”

盛棠觉得向闻野这个不达眼底的笑意，透着商人的奸诈。果然是，什么都没说呢，费用先打九折。一般大公司都会尽量签订长期合同，便于合作，毕竟每一个案子可能战线很长，一年的合同跟临时合同没有区别。

林禧明白他们想规避可能的风险。

向闻野给林禧时间考虑，跟秦帅随意探讨起今天的生蚝个头不够大、不够新鲜。

盛棠抬眼瞅了一眼向闻野和秦帅，两人表情轻松，顺便看了看他们说个头不大的生蚝，她觉得很大啊。她又看看师父，林禧正在认真考虑。

盛棠小声问：“师父，如果不考虑打折的费用，咱们目的不就是签下向易么，先签了再说，有一年就有第二年第三年，面试还有个试用期呢。”

盛棠的话提醒了林禧，她刚才钻入死胡同，一直在考虑人力成本问题，换个思路其实很简单，就是双方如果想长期合作，还是有个共同磨合期，只要过了这一年，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

林禧笑着看盛棠，点点头，立刻举起杯子对向闻野说道：“向总，是我考虑不周了，祝我们合作愉快！”

向闻野眼神移到盛棠身上，对林禧举起杯说道：“合作愉快。”因为是工作，三人喝的是茶。

盛棠也开心地跟着凑热闹，不管怎么说即将要完成一个大单子，非常好！还吃到了最好吃的北极贝，顶顶好！向闻野看了一眼兴奋的盛棠，也跟她轻轻碰了个杯。

盛棠端起小杯子一口干了，喝了才知道这是赠送的桃花酿，喝完愣愣地看着师父：“师父……”她开不了车了。

林禧拿她没办法，今天很开心，事情谈成了心情也轻松，笑着说：“这几天怎么这么迷糊！一会我送你回家。”

盛棠摆手，她可不想听师父一路唠叨她的考试：“不用不用，我自己走，正好季昭昭住附近，我找她去。”

林禧点头。

桌上气氛都缓和下来，向闻野看着盛棠，问林禧：“林律很喜欢这个徒弟？”

林禧笑着点头说：“盛棠跟了我三年，工作让人放心，就是心性跟个小孩似的，长不大。”

“三年？那应该可以自主接案了吧？”向闻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盛棠都怀疑他故意提她的糗事。

林禧“老母亲”般深深看了一眼盛棠。

盛棠只好自己说：“向总真是高看我了，我司法考试都没过呢，没资格接案子，多亏了师父人美心善收留我，不然我找不着这么好的工作。”

林禧当她开玩笑自嘲，笑笑没说话。

向闻野点头，若有所思：“上次看你报告做的不错，工作能力应该很好，不然也不能待在这么高要求的林律身边，如果想换工作，我这里需要人才，盛小姐可以考虑考虑，绝对高薪。”

林禧连忙阻拦：“向总，当我面挖我的人不好吧，盛棠可是我的爱徒。”

盛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