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东西向总让我给您，开完会差不多要下班了，王叔直接在这边接您，我把东西放车上。快去开会吧。”

还没等盛棠说什么，贾子义在会议室门口叫她了，她连忙跑过去开会。

脑子还在想刚才代力的话，那代力是知道自己住向闻野家，但是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是这样吧？应该是。

“盛棠！”

盛棠被吓得回神：“啊？贺律。”略感抱歉地看了秦帅一眼。

“把资料给秦总，汇报一下变更情况。”贺蕊说话很不客气。

盛棠把材料分发，然后直接说了重点，更换主责律师。

秦帅听完直皱眉：“我们一直要求的业务律师是林禧，现在你们要换主责律师？这算是重大变更，从法律角度，即使这份合同签了，发生重大内容变更，我们也有权要求撤销合同，更别说现在没签。贺律，你们觉得这样合适？你们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呢？”秦帅直接问贺蕊。

贺蕊的气势被打压下来，语气缓和地解释这个情况，一直强调是林禧自己走，不管现在的业务，她是来救场的。

盛棠都听不下去，可是作为下属，轮不到她说话。

付卓把盛棠的表情看了满眼，忍着笑，在贺蕊说话的过程中，盛棠翻了四个白眼、三次撇嘴，她是多讨厌这个贺蕊，完全能从表情上看出来。

“盛棠，你熟悉这个项目，也说一下。”贺蕊把球抛过来了。

盛棠都觉得律所要求过分，让她说什么？宋所怎么就相信贺蕊能处理好这个问题，现在是他们占下风，根本没有资格谈条件。这个贺蕊不是信心满满来找甲方么？气势怎么没了？

盛棠镇定了一下不满情绪，认真想了几秒，只能以守为先：“秦总，是这样的，我们律所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始料未及，所以才不敢耽误过来说明情况，庆幸发生在正式签合同之前，所以我们也是抱着解决问题来的。这样行不行，今天先把能确定的内容确定下来，您这边实在不满意的，我们贺律回去肯定要跟宋所沟通，下次一定拿一个让您这边满意的方案，目的都是促成合作，所以这次咱们先求同存异，行吗？给我们律所一个机会。”盛棠说完露出带有诚意的微笑。

付卓眼睛一亮，这个思路清晰的盛棠，跟刚刚翻白眼撇嘴的盛棠是一个吗？这样也太帅气了，严肃的气势居然有几分向总上身的错觉，整体还是偏向林禧的风格，所说问题合情合理，提的建议有整体大局观。

秦帅也满意地点头，不说其他，跟贺蕊相比，这才是找他们要项目的态度，至少让甲方看到诚意才行。

“可以，就依盛律师意见，我们今天求同存异，但是关于重要的一点，还是希望你们律所能给出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

贺蕊这时候接话：“肯定的，秦总可以放心。”

几人开完会已经五点多了，贺蕊对下午的会议结果很满意，她觉得谈成了一大半，所以发话可以直接下班。

盛棠倒是不如她轻松，她认为这个事还有一大半没有谈成，完全不知道结果怎么样。看着表情轻松的贺蕊，盛棠反倒不知道怎么说，干脆闭嘴。

贾子义肯定会殷勤地送贺蕊回家，盛棠直接说先去卫生间，让他们先走。

她在厕所磨磨蹭蹭10分钟才出来，就怕躲不开他们，没想到出来还碰到熟人，曲航。

“嗨，盛棠，听说你在会上表现超牛。”曲航兴奋地说。

“什么超牛，我就是……正常发挥吧。”

说完两人哈哈笑。盛棠反应过来要赶紧走：“不说了，我下班了，回头见！”

曲航拦住她：“等会儿啊，正好我也下班，一起吃个饭啊，你是不是跟我一样没人约？”

曲航的话让盛棠愣了一下，虽然开着玩笑，但她好像看出点什么，没谈过恋爱，感情神经她自诩还算发达。

“走吧走吧，就在附近吃个饭。”

盛棠愣神的空，曲航就拉着她的小臂上电梯了。电梯门关上盛棠才反应过来，这样不行！偷偷给季昭昭发信息，但是她心里没底，因为季昭昭周一出差回来，被自己放了两次鸽子，希望季昭昭不要记仇。

“十万火急，快给我打电话！”

十万火急是两人的暗号，这时候就是一方假装有事让发出求救的一方赶紧来，而且是立刻、马上。

季昭昭电话立刻打过来：“你在哪？”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这样的安静空间，电话里的声音也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