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看到这三个字，心里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感觉，鼻子里还酸酸的。她揉揉鼻子，深呼吸，上楼去了。

盛棠直接上了27楼，没想到向闻野、代力，还有两个高管站在电梯外。盛棠看看身后，没有人，应该不是接自己吧，她这么……重要？

向闻野笑她的小动作：“我等向总开会，你去我办公室吧。”这个向总应该是向静好。

盛棠不好意思地笑着点头，快步进到办公室，隔绝开那几位高管的好奇眼神。

盛棠看到玻璃会议室里老位置上摆着一台电脑，眼熟，应该是给她准备的，上午的阳光很好，不刺眼又暖洋洋的。她老老实实坐在那，可是没有心思工作或者做题。

她开始质疑自己的选择，考司考证是不是正确的。以前因为有林禧在，师父人品很好，很多事情都是替她考虑，现在这样的状况看来，以前也没少帮她挡掉这些甩锅、挡枪的事。师父又是鼓励式教育，自己从以前没有信心的小朋友，成长到现在这样，师父给予了太多的帮助。

离开师父的庇护才发现，现实的险恶，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有大局观，绝大多数，都是自私的只为自己考虑。近期的贺蕊pua式领导，让盛棠有些心力交瘁，工作一旦不开心，就会严重影响心情，不断的内耗，消耗的是盛棠好不容易三年积攒的信心，和对工作的热情。

盛棠不禁思考，她是真的喜欢法律，还是喜欢林禧所在的法律环境？这个区别很大。

向闻野进来，就看到盛棠在椅子上仰头晒太阳，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

这是遇到事了？

向闻野走过去，站在她身边，伸手遮住她眼上的光线。

盛棠若有所觉，睁开眼睛，看到背对阳光的向闻野。直直的看着他，脑子好像还在想事情，神情显得有些呆滞。

“我，是不是不适合法律？”盛棠开口问。

向闻野帮她拉下一半的遮阳帘，遮住脸以上的阳光。听她这么说，大概能猜到一些，没有直接回答，问她：“工作遇到瓶颈了？”

盛棠闭上眼睛说：“也不是。”她的工作哪里有什么瓶颈可言，没那么严重，“只是我突然发现，师父把我保护的太好了。或者，我不应该留下来，应该跟她去上海？”

向闻野从上方这样看着闭眼的盛棠，此时的她虽然在提问题、想事情，但是显得懒洋洋的，有种忍不住想要哄她睡觉的感觉。

“跟林禧去，和之前在青林，现在的青禾律所没有什么区别。难道你要一直别人督促你学习才能上进吗？不能自己努力上进，在哪里都一样。”

盛棠想到贺蕊：“但是，好的上司和打压你的上司，完全不一样。有时候，你明知道她那样做结果不好，提醒她吧，因为对你的偏见，她不听，造成不良后果后，你又是背锅的那个。而且这样的人，遇到事就把你当枪使，又是枪、又是锅的，还随时给你挖坑，这样的上司怎么跟啊。”

向闻野直接说：“那就换一个。”

盛棠睁开眼睛看了向闻野一眼：“大佬，你是大佬，说换谁都没有问题，我换谁？我一个小助理能换谁？”

向闻野笑：“你试着跳槽啊，我之前就挖过你。你可是大佬都想挖的人，要对自己有信心。”

盛棠觉得他说的不可信，干脆闭眼不看，看着他的笑容易走神。

代力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大佬讨好地看着未婚妻，对方连个眼神都不肯给。难道两人吵架了？刚才在电梯里就觉得盛棠脸色说不上好，那当时的笑是在外要给大佬面子？

不过，两人一坐一站的样子，在阳光下形成了背光剪影，真跟一副漂亮的画似的。华中传达出来的就是大佬浓浓的爱意，以及……

正想着，向总看到他了：“什么事？”边说边走出来，坐在办公桌后。

代力回过神，开始汇报工作。忍不住腹诽：自己不会打扰大佬哄未婚妻吧？看向总表情又是处理工作的严肃神情。

如果向闻野知道自己特助脑子里想什么，一定劝他去做编剧，脑洞无限大。

盛棠想着想着睡着了，身体在阳光里暖洋洋，很容易就困了。醒来的时候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是向闻野家里好闻的洗衣液味道，忍不住多吸了两口。

转头看过去，向闻野正在工作，眉头微微皱着，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时不时停下思考。

盛棠想了想最近跟他的接触，他太忙了，每天连轴转的工作，回到家也会忙到十一二点才睡觉。今天他是连夜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