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顺着他的眼神,落在自己小腹上,立刻好像小孩捂住心爱的玩具一样:“别乱想,没有!”
向闻野本来也是想逗逗她,目的达到,脸上带着笑继续开会去了。
盛棠轻轻关上门:“真是奸诈的家伙。”就喜欢逗她。
拿到手机的盛棠,才发现已经四点多了。做好深呼吸,给贺蕊回电话。
“盛棠!你怎么回事,请假就请假,怎么联系不上!”上来就是贺蕊的一顿喷,贺蕊上午听了贾子义的汇报,知道盛棠开着豪车,还特意找人打听她的背景,最后经过贾子义汇总各类八卦给她“盛棠是毫无背景且一堆拖后腿家人的底层打工人,要么当别人的小三小四小五,或者真可能中彩票”这种狗屁结论,气的贺蕊又骂了一通贾子义。
贾子义深刻分析:“如果盛棠真有靠山,律所早就有传闻了,消息灵通的上层也都会有动作,不会像现在把她随便扔到一个组里不管。”
贺蕊觉得有道理,喷盛棠也不客气。
盛棠可能睡饱了,心情不错,没有理会她的指责,也不打算解释:“贺律,找我什么事?”
“律所是不是有规定,手机要24小时开机,能随时找到人?”
“我开机了,你现在不是找到人了?”
就喜欢贺蕊生气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你就是这种态度?”
“贺律,有事您直接说。”盛棠不理会她的暴躁。
“合同你是不是已经整理好了?”
“什么合同?”
“和向易的合同。”
盛棠冷笑,这俩人真是绝配,都是随便窃取别人工作成果还把人踢出去的臭虫。
“没有。这个项目我只是配合贾子义,您要合同也是找他要。”把她架空的时候怎么想不到这些呢?又想架空她,又想让她干活?做梦呢。
贾子义也在旁边,突然插话:“盛棠,你明明做完了,发给我。”
盛棠慢条斯理地喝着水,想象着这两人那电话那头急的直蹦跶,就是不说话。
贺蕊转变方式,放缓语气说:“盛棠,我们都是一个组的,工作是共同完成,分你我的话,以后怎么工作?你也不要耍小孩脾气,大家都是成年人。”
“是啊,贺律,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把人当傻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一个合同做不了?”盛棠觉得自己发挥的还不错。
知道她应该是开着免提,盛棠对贾子义说:“义哥,简单的合同修改你做不了?给我打一天电话找我要?有这时间自己都做完了,这个事很难吗?”
“盛棠!”是贾子义,“这件事从头都是你在负责,你清楚所有过程和双方争议点,而且我知道你做完了,发个邮件给我花不了你多少时间……”
“义哥,花不了多少时间?我做事花多少时间你从头到尾看到了?你觉得这个东西是动动嘴皮子就做好了?从项目启动,我一直在跟进,其中我和师父花的时间别人不知道,我们知道。你只看到我很简单就把合同做好了,背后我付出你们看到了吗?看不到就直接忽略是吗?哦,不对,要向贺律小组学习,工作做在明面上、做在上司眼皮子底下,背后看不到的都不是我的努力和付出,是不是?”
盛棠心里憋着很多话,也知道这些话一旦说出来,可能真的会被律所开除,可是不吐不快。
“盛棠。”贺蕊来说教,“你如果做事这么斤斤计较……”
“我斤斤计较吗?那您的意思让我不要斤斤计较核心工作把我排除在外?还是让我不要斤斤计较每天加班干些无所谓的活?重要项目把我排除在外,现在找我要成果,做好了,让我不斤斤计较的把功劳给你们,为你们的业绩添砖加瓦;出差错了,让我不斤斤计较的出来背锅?你们找的这不是团队成员,不是助理,这是大傻子吧。”
电话那头不再说话。
盛棠就这么等着,等着看他们还有什么招。
贺蕊开口:“盛棠,你这么说我们没办法谈了。”
盛棠嗤笑:“贺律,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我们要谈的,贾子义是您助理,也是您定的这个项目牵头人,现在他拿不出东西,你们来找我?我是谁?我这么重要吗?我在您组里,不就是个茶水兼打印复印校对材料的小工么?找我要这么重要的东西,找错人了吧,我人微言轻的,干不了这么重要的活。”
说完,盛棠感觉痛快多了,直接挂电话。
趴在门边听了听外边的声音,好像很安静,她打开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