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看她又是扭身子，语气又是撒娇的，鸡皮疙瘩撒满地，更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想是真的，这个贺蕊不会是真的想上位当小五吧，可是她长得普普通通啊，够呛。

正想着，又听到贺蕊叫自己名字。

“盛棠，你自己说，我对你不错，知道你要准备考试，心思也不可能都在律所，工作都不敢多给你安排，你说是不是？”贺蕊挺会偷换概念的，几句话就诬陷她工作时间看书了。

盛棠点头，实事求是说：“是啊，什么案子都不让我碰。”

贺蕊朝盛棠翻了个白眼，转脸对着宋所笑：“您说我让她整理向易的合同，最后整理的乱七八糟。刚刚我跟贾子义去向易集团，没见着秦总不说，跟秦总助理谈了没几句，直接让我们回来，我都蒙了！盛棠，周五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好不容易打通了，让你帮我跟向易的秦总预约，你预约了吗？如果对我有意见直接说，不要消极工作，这样太耽误工作！我们连秦总面都没见着，让我怎么谈合作！”

这下，盛棠气笑了：“贺律，您别急，一件事一件事说，第一个是整理合同？我记得您是让贾子义负责，让我协助做些复印、校对、打印、装订的工作，什么时候让我整理合同了？”

贺蕊演技精湛，深吸一口气，对着宋青说：“哎呦，我可真是冤枉，我让你协助贾子义做好合同完善工作，协助你理解为复印校对？你是要帮贾子义做好工作的呀，贾子义怎么说都是实习助理律师，你是助理，不是协助是什么？主要负责吗？你签不了字的啊。你自己理解错了，不愿意做，最后还生气跑了，还反过来冤枉我不对。”

盛棠心里憋了一口血，真想吐她一脸。调整呼吸，看着贺蕊表演，表面给她来个“不屑一顾”：“贺律，我认为，以您当时的语气、神态，以及动作，都是让我做文秘辅助工作，而不是参与合同的工作。贾子义作为实习助理律师，您的爱徒，肯定能够完成修改合同的工作，我周五家里有事请假走的。如果您非要个对错，可以拿出证据，证明你说过让我修改合同的话，拿不出就不要争论无意义的事情了。您说合同改的乱七八糟，贾子义比我高级啊，做不了？您比他高级啊，没看出乱七八糟？等着我一个小助理做？我能当成是您认同我的工作能力吗？谢谢。”

堵得贺蕊说不出话，盛棠在心里给自己比个耶！发挥不错。

“第二个事，周五让我给向易打电话预约秦总？贺律，是我失忆了，还是您脑子不好使，您没说过。您去向易一直都觉得当天去就能见到人，上次也是，从商务礼仪来说，非常唐突。”

贺蕊真的被气到了，口无遮拦地说：“上次就是打电话过去的，怎么这次他们开始耍大牌了？就说他们向易店大欺客。”

盛棠冷笑：“劝您以后搞清楚自己的位置，甲方给面子高看一眼，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可能就是给脸不要脸吧。”

贺蕊气的都要站起来了：“宋所，您听听！我说什么了我，一个助理怎么能这么说话！”

宋青没有接贺蕊的话茬，直接问：“没见到人，没谈成？”

盛棠看他一眼，终于说到正题了，还以为宋青真的会大中午解决上下级矛盾呢。

贺蕊泄了气：“秦总的助理付卓把合同留下了，让我们先回来，说秦总一上午的会，我们都没见到人。”

“合同审过了？小玉看过了？”宋青问，伸手朝贺蕊要材料。

贺蕊递过来一份：“审过了，小玉姐同意的，我想拿着这个跟秦总谈谈，至少能谈个差不多。”

盛棠不是故意的，但是一声喉咙里溢出的嗤笑还是被在场的两人听到，觉得顶头上司在，这样不好，找了个话缓解：“付助没说什么？”

贺蕊看她一眼没理她，又看看宋青，宋青也在等着听，她才开口：“付助说咱们合同不行，具体的没说。”

宋青翻看合同，越看脸色越阴沉：“高级律师这条谁改的？谁提出的？”

贺蕊坐直身体：“我提议改一下，小玉姐觉得高级律师就够了，她觉得咱们前几版成本太高，换高级律师能够节省成本，我也觉得至少让我们下边人多锻炼锻炼，在向易这种大的平台上成长的更快。”贺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表情是“都听小玉姐的”。

“胡闹！”宋青终于说了一句让人舒服的话。

盛棠十分赞同，原来宋所不知道这版合同，柳小玉和贺蕊胆子够大，或者说贺蕊如果是为了拉柳小玉下位，真够狠的。但是能把这么重要的合作当儿戏，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