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痛苦的齐岩，对良子说：“那个，要不你们送他去医院看看吧，千万别有事。”看着很严重。

向闻野冷着脸说：“能有什么事，你问他，有事吗？”

良子踢了踢齐岩，齐岩一脸狰狞地抬头，费力地说了两字：“没、事。”

向闻野下巴指着齐岩：“看，没事。”

盛棠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齐岩这么怕向闻野？怕他怎么还随便招惹人家女朋友？到底是怕还是不怕啊。

突然想到萧一凡说的女朋友可以随便送人，她后背冷汗出来了。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向闻野，察觉到她的神色变化，向闻野跟良子打个招呼，带着盛棠走了。

刚走出大厅门口，盛棠就松开了向闻野的手，向闻野站在下边一级台阶上，看着盛棠，盛棠回避他的眼神。

“怎么了？”向闻野觉得问题有点严重。

盛棠摇头：“没、没怎么。”

“盛棠，你不说，我们就在这里不走了，考虑好说不说。”向闻野想吓盛棠，还是很容易的，稍微板着脸，加上恐吓的语气，盛棠就妥协了。

“我……”盛棠低头，又开始抠手指，她不知道怎么说。

向闻野等着她，站在台阶下还比她高一点，看着她低头的脑袋顶，忍不住伸手摸着她的头发，语气也变温柔了：“我刚才踹他你害怕了？”

盛棠摇头。

“那……是别人说了什么？”

盛棠没有抬头，在他手里的头犹豫着点了一下，嘴里轻轻“嗯”了一声。

“说了我的事？”向闻野开始猜。

“也、也不是。”

那就是了。

“盛棠，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事，不打算问问我？”

盛棠抬头，向闻野的手顺利滑到了她的肩上。

“你会告诉我？”

“你问，我就说。”向闻野玩着她脸侧的头发。

盛棠的注意力都在问题上，根本没发现两人之间的动作多亲密。

她在想，怎么问能婉转一点，问向闻野需要婉转吗？她觉得自己脑容量有限，跟向闻野玩心眼也玩不过，决定直接问：“这算你们的圈子吗？”盛棠边说身体边向后转了30度，眼睛看向身后的会所。

向闻野知道她指的刚刚那些人和这里的环境，想了想措辞：“圈子这个东西太宽泛，如果你是说富二代圈子的意思，算是。”

“那……”盛棠快速地看了一眼向闻野，又垂下眼睛，“他们说你们不喜欢的女朋友会给别人……”

“什么？”向闻野听傻了，这是什么鬼？！

盛棠吓得想往后仰，脚被台阶挡住，身体失去平衡，被向闻野拉住胳膊，一使劲跌到怀里，等她站稳向闻野立刻放开她，但还是拉着她的胳膊：“你在怕这个？怕我把你送别人？”这件事听起来就觉得好笑。

“也、也不是，我反正不是你真的女朋友，就是合……”

向闻野不想听她说出来，打断她：“这个问题，挺复杂的。”

“很复杂吗？”盛棠想的，要么送，要么否定，很复杂吗？

向闻野点头，问：“萧一凡跟你说的？”

盛棠本想瞒着，又觉得他都猜到了，说不说无所谓了，就说：“她、她还挺好的，就刚刚那个齐岩，萧一凡还提醒我来着。”

“怎么提醒的？”向闻野很想知道，盛棠那句不符合现代法治社会的结论怎么得出来的。

“她跟我说别忘了上次跟我说的话，就是你跑车那次，她说你不喜欢的女朋友，就送给兄弟了，然后两人结婚了，后来离婚了。”

向闻野表情变了变，看着盛棠。他的表情变化让盛棠有些紧张，借着挠头发的动作，把手抽回来。

向闻野看她这些小动作，觉得在盛棠心里自己已经成了随便送女朋友的魔鬼，这就不得不说清楚。

“上车，慢慢跟你说。”

泊车小弟早就准备好，把车钥匙递给向闻野，盛棠想到他们在包厢里又是吸烟又是喝酒的，拉住他开车门的手：“你喝酒了吗？”

向闻野朝她吐了一口气，笑着问她：“有没有？”

盛棠真的嗅了嗅，是一股好闻的苹果味，喝的饮料，她腼腆地笑了一下，自动坐上副驾驶。

向闻野一上车就说：“萧一凡说对了一部分。”

“哪部分？”送女朋友吗？

向闻野看她表情就知道，又想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