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爸爸的事情。

盛棠点头：“明年等小齐上初中就没事了，离村里远，不会有那么多流言蜚语。妈，你想过……”

俞岚摇头。她知道盛棠说的是什么，她已经不止一次劝她离婚。

“我既然跟了他，是想好好过日子，互相扶持到老的。这次出事，我心里也是希望能让他改过自新，我也跟他说了，好好改造，我会好好带儿子，等他出来。”

盛棠很佩服妈妈，她是一个很有韧性的女人，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这时候离开，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盛棠点点头，希望以后会越来越好。

“石亮其实胆子很小，就是因为喝酒变得暴躁，才有打架斗殴这样的事，喝了酒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知怎么这次还动了刀，幸亏只是轻伤，不然教训更大。”

石亮出事，盛棠没有问过细节，从俞岚这几句话里，她也听懂了大概。注意到一个问题，盛棠问：“他喝酒……会打人吗？”

俞岚一愣，似乎知道盛棠指的什么，低头没有说话。

盛棠一下就明白：“妈！他打过你？”

俞岚连忙摆手：“只有一次，那次是不小心推了我一下，真的是不小心，他没有打我。只是爱喝酒、爱出去乱说话。以前挺好的一个人，自从出了那样的事，我知道他心里憋闷的慌，想喝点酒就喝吧，也就没管他。”

说到那件事，盛棠和俞岚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再说话。

盛棠的爸爸盛乾是一家棉厂的货车班头头，村里很多人都在这个厂里工作，石亮也是其中一个，是运输班的货车司机。

有一天盛乾去市区修车，回来路上刚好碰上送货回来的石亮，两人一起回厂。就是这一次出事了，严重的车祸，当时棉厂的货车车速太快，在一个慢弯处撞上对面的一辆轿车，轿车被撞翻，货车因为甩尾掉进马路边的沟里时，剐蹭了轿车后边的一辆大货，大货躲闪及时，但是大货里的钢管飞出来，从石亮的副驾驶窗户插进来。

据说，轿车里三人当场死亡，钢管货车跑了。

只剩下石亮，他当时死里逃生，警察到的时候，石亮瘫软在路上，勘察现场的警察取证，盛乾倒在驾驶室，肺部被钢管插穿。后续事情都是厂里帮着办的，大家都在议论盛乾开车太快才发生这样的事，但是人都死了，留下孤儿寡母，厂里没有太难为她们。

那一年，盛棠高一。

转年，有介绍人来给妈妈介绍对象，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把石亮介绍给她。后来的事，就是两人结婚，再后来就有了石小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