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细品着他的语气，他的重音落在“我”，所以和重音落在“玩”上相比，是不是没那么严重？

盛棠瞥向曲航，对方一脸“你说话小心点”的便秘表情。

“我的意思是说，结婚这件事不好玩，所以想离婚。”盛棠换了一种方式说，说出口觉得气势不太够。

“想离婚？违约金算一算，对我公司股价浮动造成的损失算一算，对我本人的精神伤害算一算。盛棠，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跟我坦白，还是让我的律师跟你谈？选一个。”

盛棠刚要开口，向闻野提醒她：“想好再回答，我给你的选择，你从来没有选对过。”

盛棠想到之前“钱和向闻野”这个问题，她知道自己选的是错误答案，那又怎么样呢？这次无论另一个选项是什么，她都不会选择坦白。

对于盛棠来说，坦白意味着和向闻野彻底的一刀两断，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她可以辛苦，可以难过，可以伤心，但是向闻野必须好好的。

“我……”

“想好再回答。”向闻野再次出声。

一旁的曲航都听出了言外之意，选择坦白，向总肯定会原谅盛棠。向总的语气、说词，故意的提醒，都说明他完全做好了原谅盛棠的准备，只要她选择对的那个选项。

曲航递眼神递的眼睛都抽筋了，也没影响盛棠的选择：“那让律师来吧。”

其实，曲航并不知道两人闹成这样的实情，盛棠只说和向闻野有矛盾，她要冷静一段时间。现在看的他直着急，不小心喊出声：“盛棠！”又自欺欺人地压低声音，在场人都听得到，“你又赔不起，充什么大尾巴鹰，现实点！你不是经常跟我打听……”向总。

盛棠打断曲航：“赔钱没问题啊，他也要适可而止，太多的话，那我就只能要命一条。”

“跟我玩无赖？”直到现在盛棠都不肯说，向闻野一想到她这样不被信任，让他火气又上来了。

曲航在一旁打岔：“没有没有，向总别气，盛棠不是那个意思……”

不能冲盛棠发火，这有个现成的出气筒。

“你是干什么的？给盛棠兜底？多少钱你都能兜着？曲家家底挺厚啊，少东家仗义。”

盛棠主动揽过火气：“有事冲我来，你说别人干嘛！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

“你也知道是你跟我之间的事，那这个人从头到尾干嘛的？备胎？”因为盛棠护着，向闻野更不爽，说话都没过脑子，说出口就后悔了，也晚了。

“你给我出去！”盛棠“腾”地站起来，指着大门喊。

曲航吓得也站起来，双手做出护着盛棠的姿势，就怕她有点什么不适。想暗示向总盛棠肚子里还有一个，可是两人都在气头上，眼神对峙着，根本没人看他。

向闻野看到曲航的动作，无名火更大了。

“曲航，下周一不用上班了。”

盛棠见向闻野牵连无辜，帮曲航说话：“向闻野，这件事你别牵扯其他人！有点风度，是个男人就和平分手！”

直到现在，她还想着分开，向闻野眼刀看向曲航，再次强调：“少东家可以回家继承家业了。”

“向闻野！”盛棠上前一步，想让他收回这句话。

曲航知道向总在气头上，他也没当真，劝着盛棠：“你、你别激动，冷静点，坐下喝点牛奶、吃点水果……”

向闻野见曲航又是嘘寒问暖，动作里都是关心，直接拉住曲航胳膊，让他远离盛棠。动作有些粗鲁，气头上，都收不住劲儿。

对盛棠来说曲航是她的恩人，这段时间帮了她很多，被向闻野一拉扯，以为他要动粗，她一手把曲航拉到自己身边。

向闻野看着两人的动作，一动不动盯着盛棠。

她轻声问曲航有没有受伤，曲航连忙摆手：“你别激动，深呼吸，好好说啊。”

看到两人的互动，向闻野突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盛棠其实没有那么爱他，一切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从来都自信满满的向总，怔怔的站在那里，三个人，他才是外人吗？

曲航先反应过来，对向闻野说：“向总，你们好好谈，别用情绪说话，问题说开了不就解决了吗？都心平气和一点。”

向闻野声音低了很多，看向盛棠，语速很慢：“我问最后一遍，你真的想离开？”

盛棠还在生气刚才他牵扯无辜，点头说是。

“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