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上回的事儿,月霜原谅你了吗?”
她看见江眠神色僵硬,怒道:“说你是个榆木,你还真是半点不知道开花,你还没把人哄好还想去提亲,你是娶女儿还是娶老爹!”
江眠拱手道:“儿子明白,现在就去想个办法,只是明日还是得请娘去一趟,不然月霜就要嫁给旁人了。”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跑了,江母看着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又回到库房继续哼着小调登记聘礼单子。
江眠觉得自己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现在是一刻都不能等了,回到院子就吩咐竹青抬水给他沐浴,将自己认真清洗一番,为了去除身上的酒味还用了在水中滴了几滴香露,从头到脚洗漱干净,直到全身清爽还带着淡淡雪松香气才放心地去了陆家。
折腾到现在早已天黑,他潜进陆家站在陆月霜的窗子外,两人的关系不如从前,他不敢再直接进去,伸手轻叩几下。
“叩叩”
陆月霜和绿芜正在给小黑缝制嫁衣,就听见有人敲窗户的声音,会在半夜出现在她窗外的除了那人不会有别人,几月不见,这人倒是学会先敲窗了,不像之前直接进来。
有点礼貌,但是不多。
“小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绿芜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窗子附件。
“没有啊,你可能太累了,都幻听了,快回去休息吧,咱们明日再接着做。”
绿芜也觉得自己该休息了,不仅幻听,刚刚还觉得窗外晃过一道黑影呢,说出来怕吓得小姐不敢睡觉,收拾好桌上的东西退下了。
房中只剩下陆月霜一人,她坐过去打开窗,果然是那人站在窗外,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问他来干什么。
“我是来道歉的。”
江眠看见陆月霜回到桌边坐下,连忙翻窗进来跟在她身后。塞给他,半蹲在她腿边。
“上回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在陆伯父面前摆架子,说那样的话伤你心,这几个月我看不见你,冷静之后反思许多,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的,此生只有你一人,不论是出于我的本心还是因为陆家的规矩,我江眠愿娶陆月霜为妻,从此只倾心她一人,一定拼尽全力爱她护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从前是我糊涂,让你伤心,霜儿原谅我好不好,哪怕对我的感情不如从前也没关系,这次换我先追求你,我先用一颗真心温暖你,你要你还愿意嫁给我,现在不想原谅我也没关系,我再多哄几次,我可以做更多的事证明我的诚意,只要你先别嫁给别人行不行?”
江眠想起梦中她最后死去得到模样,声音带着颤抖,生生留下两行泪。
陆月霜感觉到手上的温热,抬起手才发现是两滴泪,惊讶地捧起他的脸拿出帕子塞给他,声音软下来:“潇洒英俊的首辅大人怎么还哭起来了。”
江眠已经顾不上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了,要是她心里有了别人,那他就是哭倒了长城都为时晚矣。
“都是我的错,霜儿原谅我好不好?”
接着她就从怀中掏出一沓子地契房契,甚至还有一块御赐的免死金牌。
陆月霜看清这些东西,烫手似的一把扔在桌上。
“你这是何意?”
“我知道你不差这些,可是这是我的诚意,我的全部身家都交给你了,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听见他几近哀求的话,陆月霜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连忙捂住嘴,怎么这么不争气呢,一点藏不住事儿,才听他几句花言巧语就乐的忍不住想原谅他了。
江眠看见她的脸色不再那么冰冷,轻轻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继续哀求。
“霜儿,能不能再喜欢我一回?”
陆月霜上回虽然伤心,但其实心里明白江眠这人习惯了高高在上步步为营,自己与他接触不过短短几个月,纵使两人的关系进步神速,但是若论真心,江眠给她的怕是不多,他们之间全靠她在主动。
在书房与父亲提亲大概是冲动之下的决定,所以最后没成功也在她意料之中,不欢而散之后她觉得自己也该冷静冷静,想清楚自己对江眠的心思。
所以跟着二哥去了一趟蒙古,看见那些从未见过的景象时,她的脑海中第一个想到人仍是江眠,想着这样广阔的草原不知他有没有见过,他们要是有机会一起来就好了。
那时候她就知道她喜欢江眠不仅仅是因为前世的记忆,不论任何时候自己都会为他心动。
回来后就赶上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