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离穿了九厘米的细高跟鞋，晚宴后半段时间都是站着的，脚疼得受不了，一进书房便坐在沙发上把鞋脱掉。

樊归见状，蹲下身帮樊离按摩她红肿的前脚掌：“穿裙子也不一定要配高跟鞋，你这鞋子都快赶上刑具了，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嘶，你轻点。”樊离煞有介事的说道，“你懂什么，鞋穿得越高，气场就越强，多少商界权贵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我这么穿还不是为了震慑那帮老滑头。”

樊归嘴上说着：“你就是活该。”手上的动作却是放轻了些。

“你叫我来书房，是想说什么？”

樊归略带蛊惑的声音传出：“我想要姐姐帮帮我。”

樊离伸手捏着樊归的脸：“你现在可是樊氏集团的董事长，我能帮你什么？”

“姐姐知道的，我可是为姐姐放弃了云城生意，多的是被动了蛋糕的人来找我麻烦。”

樊离一脚踢开樊归：“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吗？难道不是你用云城的生意来威胁我？现在反倒变成我的错了，是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是现在我被股东们要挟着，算我求你帮我。”

“说来听听，怎么帮？”

见樊离松口，樊归急忙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听说姐姐的zero已经研究出来了，还请姐姐先制作出一些，让那些股东拿去交易，有了来钱的路子，他们就不会闹。”

樊离有些诧异，zero的研究进度她没交代要保密，但她从没和任何人说过，连秦依依都不知道，那樊归的“听说”就一定是听周宇说的。

研究所的事一贯由樊离全权管理，素来无他人过问，她居然不知道周宇还和樊归有联系，她真是越来越猜不透樊归。

樊离不由得怀疑樊归还从周宇那里得到过其他消息，上次樊归在她面前提起股东大会，难道是为了zero？可是按理来说，周宇之前并不知晓zero的存在。

樊归张开手，在樊离的眼前晃了晃：“姐，想什么呢你？到底答不答应？”

樊离回过神，瞪了樊归一眼：“zero的测试结果还没出来，万一它没有我说的那么好，你的情况怕不是要雪上加霜。”

“让他们拿去卖，就当是在测试，我相信姐姐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zero的效果应该比你当时说的还要好。”

樊离犹豫不决，她似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劝说樊归：“zero不应该被造出来，它会害了很多人的，我已经做错了，要不我们收手吧，也许我们能从许川和李岳垚手下逃走，我们搏一搏。”

樊归双手扳着樊离的肩膀，强迫樊离看着他：“姐，你清醒一点，李岳垚倒是可能放过我们，但是有许川在，我们哪都去不了，我们联手让自己变得强大，才不会受限于他人，你拿出zero就是为了分走公司的控制权，现在只差临门一脚。再者说，不管有没有zero，那些人都会贩毒，换个品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樊离挥落樊归的手：“是我自己想岔了，我会让周宇把已经做出来的zero拿给你，至于怎么分给那些股东，你说了算，我累了，先去休息。”

樊离忘记了穿鞋，光着脚走回房间，她躺在床上，只觉得心里压抑得紧，她以为自己已经下定决心以恶制恶，可真走到这一步，她却萌生了退意，她还没有准备好丢弃良知，去做一个坏人。

心里好像有两个自己在拉扯，她没办法完完全全变成毒贩，可她早已深陷其中，做不到若无其事的离开。好与坏都不纯粹，造就樊离痛苦的根源。

樊归看着地上的高跟鞋，他没有出声提醒，他将樊离内心的挣扎看得分明，她需要静一静。

周宇从书房的暗室里走出来：“你今天这话是在故意告诉樊姐，我和你有联络，我屁颠屁颠的来给你递消息，你还真会给我找麻烦。”

樊归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让我姐先入为主怀疑你，日后就不会去怀疑别人。”

周宇挑眉：“你说的别人是依依吗？她不会背叛樊姐。”

樊归不以为意：“也算不上是背叛，我只是想让我姐好好活着，若不是许川对我不够放心，我真不想让她掺和进来。”

“你也是无奈之举，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会极力保护好她们。”

樊归不想多言，指了指窗户：“你从那出去，避着点儿人，zero记得尽快拿给我。”

周宇可不乐意，瞬间就演上了：“这就赶我走？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