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离脸上带着恶意的笑，指着轮椅上的手印说道：“许叔，吴建伟他弄脏了我的东西，哪能那么轻易就走了，不如把他的手指留下来给我赔罪吧。”

樊离这句话颠覆了她在许川心中的形象，许川认为樊离是个心软的人，她身边的人都在作恶，她却在悲天悯人。

离开中城不过十几天的时间，许川不相信樊离会有多大的变化，但樊离现在的要求对于从前的她来说，可谓是阴狠至极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许川惊讶的问道：“你这孩子不是最心善了吗？”

“许叔，我那个样子都是装的，因为我父亲喜欢，我父亲一直希望把我养成一个纯良的人。”

樊不语从不掩饰他对樊离的教导，许川很清楚樊不语要把樊离培养成什么样的人，许川虽然不赞同，但也不干涉。

毕竟在许川看来，樊不语期望在罪犯堆里养出圣母，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许川打量着樊离，说道：“你这些年不断的做好事，到处去救人，还给灾区捐款，我一度以为你父亲成功了，如今想来，倒是我们这些老头子看走了眼。”

樊离说道：“父亲算成功了，我做这些事有利于集团的形象，当初也是抱着几分真心去做的。至于吴建伟，碰了我的东西总要受些罪的，不过我这样善良的人做不得这种事，等许叔把他折磨死了，将他的骨灰送到我研究所的佛堂里供着吧。我让他生前受难，但赠他死后归处，也不算有损功德。这点小小的要求，许叔不会不答应吧？”

许川看着樊离的样子，恍惚间像是透过樊离看见了樊不语，许川心中的疑虑又消散了一些，他真心实意的笑了：“像，真像，你这假仁假义的样子，像极了你的父亲，不愧是他的女儿。一个条子的命不算什么，你要他的手指，让你的人来拿吧。”

“谢谢许叔。”

樊离让顾博铭把自己放到沙发上，对顾博铭说道：“你去砍。”

许川才注意到顾博铭这个生面孔，他问道：“这个人是你上次从云城带回来那个？你居然带他来陇城，他可靠吗？”

樊离漫不经心的说道：“许叔不放心的话可以去查他，我就是看上了他的脸，等过两年看腻了，我会解决他。不该让他知道的东西，我不会让他有机会知道。”

许川心想樊离负责的事情都不是什么机密，就算是不可靠的人，在樊离身边也打探不到什么。

许川冷哼一声：“你自己注意分寸。”

樊离不知道证据到底在哪根手指里，虽然有些残忍，但为了证据的完整，也为了让吴建伟少受点罪，只能让顾博铭动手。

许川疑心深重，顾博铭不能直奔证据而去，樊离对顾博铭比了一个“五”，顾博铭微微点头。

别墅里没有适合的工具，赵凯递给顾博铭一把十分锋利的刀，顾博铭快速切下了吴建伟的左手小拇指，鲜血喷在顾博铭的脸上，流进地毯里。

正要切第二个，却被赵凯拦住，赵凯得了许川的命令，用刀把砍下来的小拇指一点一点挑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每一个手指都被赵凯细致的检查过，满地都是细碎的皮肤、血管和指骨。

直到吴建伟的左手大拇指被其根切下，顾博铭捡起那个大拇指，樊离喊道：“够了，顾博铭，你过来。”

顾博铭听从樊离的话，走到樊离身边蹲下，他的手里还捏着那个大拇指，樊离知道这个就是证据了，不能再被赵凯检查。

顾博铭第一次对别人下这样的狠手，更别说吴建伟还曾是他的教官，他的表情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了，好在除了樊离，没有人的注意力在他的身上。

樊离掐上顾博铭的脖颈，越来越用力，直到顾博铭喘不过来气，脸颊憋得通红，看不出表情，樊离才放开手。

“你不知道我最看不得这些东西吗？你自己转过头去看一眼，你把我的客厅弄成什么样了，这叫我怎么住得下去？”

许川听着樊离这话是在指桑骂槐，他问道：“樊离，你是对我不满吗？”

樊离怒气未消，拿腔拿调的说道：“我哪敢对许叔不满呢？我只是心疼这地毯被顾博铭糟践了。剩下的手指我不要了，许叔把人带走吧，等他死了把骨灰送到佛堂就行。”

许川见樊离把“生气”两个字写在脸上，心中的疑虑骤减，只道樊离还是年轻，没什么好忌惮的，反正他已经确定了手指里没有什么东西，骨灰而已，大可以随了樊离的意。

“这天也晚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