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非常赞同生物老师的说法。

“是你个头啊！孙策！你给我出去罚站！”

“哈哈哈——”课堂上哄堂大笑。

纪向阳忍了一节课的怒火，终于在打铃的瞬息怒吼出来：“后面谁他妈洒的，给老子站出来！”

只见丁汉宇怯手怯脚地挪动身躯，蚊蝇般低语：“对，对不起，阳哥，上课太急了，我没来得及清理。”说着说着，几乎泪流满面，“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身下拳头捏地嘎吱作响，伸手不打可怜人，纪向阳叹了口气“行了，没什么事，记得把后面清洗清理。”

丁汉宇眼睛一亮，赶紧抹了把哭花的大脸盘子，连连点头应和：“是是，我这就去。”

“哎等等。”

“啊？”

“你有……”纪向阳上下比量他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瘦削的体型，简直没法比，“算了，你去吧。”

纪向阳发誓这绝对是十几年人生中做的最丢脸的一件事。

隔间里，纪向阳脱了裤子搭在隔板上，犹豫了半天还是转动隔板按钮，隔着一条缝伸出手向门外的人要校服裤：“给我。”

隔了一秒、两秒、三秒……

“操，你他妈！陆言冰！”

“抱歉，刚才没听到。”

“没听到你妈。”纪向阳骂骂咧咧接过递来的校服裤，两三下套在身上。说起来真奇怪，这校服裤怎么有股淡淡的清香，纪向阳又嗅了一两口——还挺好闻的，该不会是某位女生也穿过吧，毕竟这是学生会的公共财产。

纪向阳这么想着，心安理得地系上裤腰带，正欲出去，听见隔间外说话声。

——“班长好。”

——“班长也来上厕所呀。”

纪向阳嗤笑一声，放什么狗屁废话。

陆言冰等了一会，见纪向阳迟迟不出来，所有一个人离开厕所。

前脚刚走后脚纪向阳推门而出，镜子中的人一闪而逝，像流星坠入人间，温柔四季花海。

一头黑色的短发中若隐若现的几缕银发格外扎眼，纪向阳才发现陆言冰冰居然染发了，真是不可思议，老师们眼中的乖孩子也不是敷于表面的泡影，真正的陆言冰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月考成绩一出，张国章组织班级换座位，实施帮扶政策。

纪向阳看了一眼成绩单，大跌眼镜——倒数第一，这是可以看的吗？

语数外物化生加起来不到250，年级排倒数前十。

下了自习课，纪向阳睡昏了头，日落西山，早就把老班请他喝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初秋的天气凉爽沁人，无量从篮球场回来，上身只穿了一件短t，臂膀肌肉展露无疑，汗液顺着拱形弧度滴滴滑落，落日余晖下，他整个人都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阳哥，茶喝得怎么样？”无量汗涔涔地拦住纪向阳的臂膀，亲密无间。

纪向阳向来嗅觉敏感，闻到他身上的汗液发酵的味道，鼻子开始犯痒，胳膊一抬毫不留情地甩开他，“起开，臭死了。”

无量尴尬一笑，“阳哥，你今天怎么没跟我们一起去打球，平时你可是最爱运动的。”

“操，你刚刚说什么？”

“啊，哦平时平时你可是最爱运动的”

“不是，上一句。”

“你今天怎么没跟我们一起去打球。”

纪向阳烦躁地跺脚“妈的，我说再上一句。”

“向阳，茶喝得怎么样。”无量云里雾里，他阳哥今天是怎么了？

“你不会没去吧？”无量茅塞顿开，忍不住调侃，“完了，咱们老班要苦守寒窑了。”

“我去你妈。滚滚滚。”

纪向阳急匆匆跑去办公室，正撞上迎面走来的陆言冰。

脑袋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还没看清是谁，纪向阳发挥嘴上优势开骂：“谁他妈没长眼，看不见老子——”

一股熟悉的香味袭来，纪向阳总觉得在哪闻过，等看清来人正脸，先前的想法彻底打消，脸上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挂起一个迷人的笑容：“班长好，抱歉啊，刚刚走太急了没看清路撞到您了，没撞疼吧？”

“没有。”陆言冰只简单回了两个字。

“哦，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纪向阳随意问了声，眼神不知飘到外面哪出风景上。

“衣服不用还了。”

“那可不行，这毕竟是学校的公共财产，我好歹也是个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