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数学测试临时改到星期五，这样同学们周末可以回家休整两天

因为是临时测试，各班考各班的，座位相互之间拉开距离，还是平时座次。

纪向阳的座位位于教室左侧最后一排。

周五下午，阳光和煦，温柔的照进来，说是好意却总被人会错了意，导致有人就这发酵的暖意与光线，昏昏欲睡，纪向阳也不例外。

“班长……麻烦帮忙拉一下窗帘，谢……”还没得说完前面的女生迅速转过头，假装继续看题。

陆言冰默不作声拽了拽旁边的深蓝色窗帘，阻隔了强烈光线直射，教室瞬间暗了不少。但还是有几道顽强的光线从残留的缝隙中倾泻而下。

哗哗写字声冲充斥整间教室，张国章下讲台溜达几圈，贴心把教室灯打开，暖黄色灯光投射，点亮昏暗的教室，随后他端着茶杯回了趟办公室。

突然一个不明物砸中他的脑袋，不轻不重足够把人叫醒。

纪向阳条件反射直立起上半身，左顾右盼发现没什么异样，正想接着睡觉时，忽地看见桌子上多了一个团成球的纸条，上面写着：阳哥，选择题答案——吴量

纪向阳不悦地蹙起眉，瞄准无量那个傻逼玩意，，目光发射机关炮般投射在没人的脊柱上，像有无数弹孔穿透，无量感觉脊背发凉，连带着神经瑟瑟地发起抖来，他莫名其妙地转动脖子。

纪向阳的目光太过强烈以至于他一眼就认出这股令他胆寒的惊悚从何而来：他这是又哪里惹这小祖宗不高兴了？

无量冥思苦想了半天，简直比让他做一道数学题还费脑，于是，耗费全部脑精，凝结在脸部一个宽厚的笑容上。

纪向阳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他难得叫自己一声哥的份上，原谅了他的行为，

至于这个该死的纸团，纪向阳认真琢磨起来，小伙了写得字什么时候这么好看了——是不是又背着他偷偷练字好写情书追求小妹，你别说还挺好看。

陆言冰在纪向阳左手边，此时正聚精会神地做题。

这还是纪向阳第一次认真打量他，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完美的下颚线暴露在他眼中，往下是凸起的喉结，白皙修长的脖颈包裹在雪白的校服领口处，只一截若隐若现。

突发奇想，纪向阳撕了试卷一角，龙飞凤舞写下几个字，揉成一团手欠地抛向旁边座位。

一纸团从天而降，正好落在陆言冰移开的笔尖位置。

陆言冰面无表情，展开皱巴巴的纸团，上面写着：同桌，选择题答案，后面自带一个飞吻的表情包。

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傻逼，更加确信是真傻逼：大眼睛瞪得都能渗出露珠，嘟着嘴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样

不知为什么，除了傻逼，还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15个选择题，陆言冰飞快在草稿纸上写答案。

纪向阳见自己的苦肉计奏效，冲着窗外吹口哨，得意忘形起来。窗外有两只小鸟在叽叽喳喳对唱，不知说的什么鸟语，突然声音越来越激烈，一声接着一声，随后是更大的鸟鸣声

纪向阳的好心情急速下降，幸而持续时间不长。

——一阵树叶婆娑，一鸟紧随一身尾后，飞翔湛蓝的天空。

直到偌大纸团飞来，正正砸在纪向阳饱满的额头上，慢吞吞掉在课桌上摆放的歪七扭八的洁白的试卷上，白得比纪向阳的脸都干净，可见爱护的有多到位。

“我……”操，脏话还没骂出来，又被纪向阳生生吞进肚子。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是在考试考试，安静安静，就算自己不干，也总不能打扰其他同学做题。要是自己这一声骂出来，指不定打扰多少同学岌岌可危的思路，多不好意思。

“——你有病吧。”纪向阳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

“你不是需要答案吗？”陆言冰压低声音，回以真诚的答复。

“嘘，嘘，嘘。”纪向阳赶紧做出一个禁言的手势，左顾右盼，瞟见讲台上老班打着瞌睡，敬职敬业地监考。

等他微微侧头视线重新移到陆言冰这边，愣了一两秒才接住他的目光，随即痞笑一声：“同桌，你这样看着我，该不会喜欢上老子了吧？”

陆言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浅色的眼瞳暗了暗。

沉寂几秒，纪向阳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毫不在意地展开纸团准备抄选择题答案，下一秒，他听见陆言冰说了一句“你觉得呢？”

“哼，这么饥渴怎么不找个女朋友‘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