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山门前的侍卫将手中的长戈交叉架起,拦下了三人。
而后其中一位髯须中年人缓声说道:“郁师兄,且慢!俞师弟何在,难不成你们没有将俞师弟带回宗门?”
“劳请诸位代老朽向敖掌门通禀一声,人已带归来了。只不过行至半途,因我等一时不察,以至于俞师弟惨着了劫修毒手,救治无望而亡。”郁元综神色惨淡地说道。
一听此话,这位髯须中年人顿时圆目怒张,沉声道:“那些劫修贼子竟如此嚣张,看来我等还需再将其剿杀一遍,还这世道一片朗朗晴空了。郁师兄,你且在此稍候一下,我这就前去禀告掌门。”
“有劳了!”郁元综拱手道。
闻言,髯须中年人沉声说道:“举手之劳罢了,你我师兄弟之间还需这般生分?郁师兄要是过意不去,那过两日我下了值,你请我喝酒?”
“等下师兄便将珍藏在洞府里的那十坛三百年份的佳酿送来,要不然只怕过两日,老朽应是在尸窟血牢了。”郁元综苦笑了一声。
“对方既然能从师兄手底下击杀了俞师弟,至少是假丹修为,这可怪不到师兄头上,想必宗门诸位师叔都会理解的!”髯须中年人安慰了一声。
说罢,他拱了下手,便转身走入了山门,朝着半山腰处的灵衍大殿疾驰而去。
不过片刻工夫,只见他人已来到了侧殿,将俞居仁之事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了掌门,没有掺杂个人情感。
当俞天璋听到这等恶讯,顿时沉默了好一会儿。
而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声,吩咐道:“传令下去,俞居仁遗体暂且保管好,至于郁元综等三人自囚洞府之中,未得允许,不得踏出半步,外人也不得前去探望!”
“是!”髯须中年修士拱手说道。
此话一落,他便退出了侧殿,朝着山下而去。
而待其离去,俞天璋收敛了几分悲色,转而沉思道:“劫修?看来是林家的手笔了!看来,那些世家已经不满我再继续担任掌门了。也罢,老夫也该思退了,开始潜修为点化金丹做好准备,如此也好!”
此念一起,他缓缓起身,整理了下衣裳。
而后取出了掌门令牌,以法力催动,传音道:“老祖,天璋求见!”
此讯传出后,不过十余息时间,在侧殿之中便响起了曹魏的回应之声:“前来福地。”
“是!”俞天璋微微欠身道。
言罢,他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只见人已出现在了灵壶福地入口处,站在了水火大道前,而后大步走去,身影渐消。
待俞天璋来到了福地中,望着远处天幕之下,那覆盖着方圆数百里的浩荡灵气旋涡,从中感受到了磅礴至极的灵机,以至于脸上不禁露出了惊骇之色。
在这滚滚灵机之中,他顿觉自身好似怒海之上的一叶扁舟,随波上下自流。
“过来!”曹魏传音道。
闻言,俞天璋朝着不远处的墨色祭台飞去。
转眼间,他便从天而落,站在了祭台之下,躬身行礼道:“拜见老祖,弟子扰了老祖清修,实在罪该万死!”
一入其中,只见此处一座座府邸错落有致,四周皆设有护府阵法。
柳青瑶寻到了住所,穿过了阵法,进到了府内,来到了静室。
这时,她方才敛去了脸上的笑容,褪去了衣裙,将自己浸泡在了盛满水的浴桶之中,面无表情地用力擦拭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直至通红无比。
足足小半天的时间,沐浴过后的柳青瑶方才从浴桶中迈了出来。
待擦干了身子之后,她盘膝坐在了蒲团上,先是轻叹了一声,而后收敛了杂绪,这才入定修行了起来。
……
……
而早先一两个时辰之前,一艘飞舟早已从云墨城中飞起,朝着灵衍宗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此舟行至七八万里开外时,一道惊虹忽然间从远处激射而来,一下子便刺破了飞舟四周的灵光禁制,紧接着洞穿了舟体。
而后这一道惊虹犹如游鱼一般,绕过了郁元综等人,转而极其精准地刺入了俞居仁的眉间。
下一刻,只见俞居仁顿时没了半点生机,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起来,成了一具枯尸。
而向、陈两位中年筑基修士脸上满是惊骇之色,至于郁元综则轻叹了一声。
而后他缓声说道:“二位师弟,你我三人制住了俞师弟法力,却护法不利,以至